步薇瞳孔刷然收紧。
“申晓奇已经昏迷快两周,医生说脑死亡或变成植物人可能性非常大,也就是说那个给你送花男孩子从此就是具只会呼吸尸体,他再也不会醒来。”
“当然,这还是比你前辈们要好点。”严峫目光锐利得几乎要穿透那泪雾,直刺进她眼窝甚至脑髓里去:“毕竟那个叫贺良少年,也就是你们在天纵山上看见尸体,已经烂得连他亲妈都认不出来。还有李雨欣,跟你样在绑匪胁迫下杀死贺良‘行刑者’,你以为她回来后就逃过劫吗?不,她尸体现在正躺在离这里半小时车程市局法医解剖台上,她曾经像你样天真以为只要什都不说,杀戮便会成为只有死人和她自己才知道秘密。”
“相比之下是不是成为植物人倒还好点,嗯?”
严峫注视着拼命摇头挣扎、试图捂住耳朵少女,低沉声音极具穿透力,那听起来简直都有点冷酷:“但你未必有申晓奇那份好运,能平平稳稳当个植物人在床上躺辈子。你更有可能下场是像李雨欣样,蝼蚁般死在未来某天,然后为们警察那摞厚厚陈年旧案增加微不足道页——你看着步薇!你不想为申晓奇报仇吗?啊?!哭有什用?!”
点点抬起脸,极其细微地:“……警察。”
严峫裤袋里手把掐住掌心——是,就是这个四十五度斜侧脸颊、从上往下望过去角度,眉骨与眼尾简直跟江停模样!
但严峫沉静脸色没有丝毫变化:“是。你还记得申晓奇吗?”
步薇紧紧拉着韩小梅胳膊,就像随时准备拉着这根救命稻草逃之夭夭似。这种战战兢兢模样在般人身上出现都不会很可爱,但在少女那张浑然天成脸上,竟然有种让人不敢正视风韵。
严峫没有错开目光,紧紧盯着她,许久才听她挤出三个字:
韩小梅简直连牙关都在发颤:“严、严队!……”
“不知道,真不知道,求求你……”步薇哭得喘不过来气,抖得全身骨头都支离作响,屈起膝盖用力蜷缩成团。她那样真是惊人楚楚可怜,连铁石心肠人都会不忍:“求求你,求求你,真害怕,呜呜呜……”
哭泣声声回荡在严峫耳边,
“申晓奇……”
紧接着她纤长眼睫扑,桃红色如颜料般晕染开来,泪水顺着脸颊毫无预兆地滚滚而下。
“哎,怎哭?”韩小梅当即大惊,连忙掏纸巾给她拭泪:“没事没事,申晓奇他会好,都过去!……”
严峫把抓住韩小梅手,纸巾僵在半空。
“申晓奇不会好,切也都没过去。”严峫俯身盯着步薇楚楚动人泪眼,字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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