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冰天雪地中湖热气腾腾温泉,你可以把快冻僵手伸进水里去暖会儿,但如果不顾切地扑进去,就只会活活溺毙在里面。
江停试探着抬起手,悬空良久,才很轻很轻地放在严峫背上。
这个再细微不过动作似乎极大地取悦严峫,至少江停就感觉他更用力地把自己头按向怀里,同时无声地笑起来:“要是能直这跟你待着就好。”
“……你没想清楚,”江停低声道。
“想清楚,不信任也不坦诚人是你。”
严峫脑子有些乱,用力闭上眼睛。
他感觉仿佛有两壶水同时对着心底最深处地方浇,壶是冰冷刺骨怀疑,壶又是浓稠滚烫情愫,将整个心脏乃至胸腔都刺激得紧紧蜷缩起来。
“出去,”江停小声斥道。
严峫没动。
“快出去!”江停声音略微急些,“你不办案子吗?”
转脸被严峫亲到耳垂后侧颈上。
“严峫你能不能稍微……”
江停咬着牙去抓严峫手腕,但严副支队岂能被他制住,很灵活地解开他衬衣最上面两个扣子,甚至在挺拔肩骨上小小咬口。
“严峫!”
“嘘,嘘,乖,不生气不生气……”严峫利用身高体重优势把江停摁在隔间角落里,粗糙拇指腹不住抚摸他肩窝,倏而像发现什似“咦”声。
江停没说话。
严峫像暗示什似,每个字都在唇齿间意犹未尽地缭绕着:“总想
“……不想走,”严峫含混不清地说,“想多跟你待会儿。”
江停微怔,严峫上半身前倾而来,把他紧紧抱在怀里。
严峫身上带着好闻男士香水味儿,像成熟森林与大海,随着坚实火热臂膀拂面而来,几乎要把人淹至没顶。
江停没吭声,似乎也忘要说什。他下巴搁在那个男人肌肉坚实颈窝里,鼻腔满是混合雄性荷尔蒙气息芬芳,如果再开口,那气息就会顺着咽喉浸透五脏六腑,漫过每寸骨髓,甚至把已经有点晕乎乎大脑都完全浸醉。
但脑海深处始终有个微弱声音在提醒他,不行。
“你又怎?”
严峫嘴角含着笑,贴着江停耳垂小声问:“你肩窝这里有颗痣是红色,你知道吗?”
江停沙哑着嗓子:“不知道,谢谢你告诉!”
江停用力把严峫推开,勉强拽好衣领。如果仔细看话就能发现其实江队那张万年冰封不动脸上有点微微发红,但在厕所隔间昏暗可视条件下并不清晰,被他头偏就掩饰住。
他那微侧着脸姿态,从严峫这近距离看去,根根细密眼睫和眼梢上挑弧度都异常清晰,像是最好狼毫蘸着徽墨,在雪白宣纸上描绘出来。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