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峫没吭声,也没提在医院里步薇几次有心无意奇怪表现。他从炒牛河里挑出八角丢在桌上,笑着向江停挑挑眉:“你这才刚过门还没领证小媳妇,放心让老公人去拜访女受害人吗,还不得赶紧跟着?”
江停深吸口气:“严副支队,必须……”
话音未落手机响,是马翔。
严峫竖起根食指,微笑而不容置疑地示意江停闭嘴,满脸都写着“说算”四个大字。
“喂马翔,你陆顾问正坐大腿上撒着娇呢,有什事?”
照上,李雨欣面无表情,冷漠地盯着镜头——那是因为汪兴业按下快门刹那间,她知道她妈妈吸d,也知道给自己拍照是什人,那冰冷表情之后是对生母怨怼和疏离。
滕文艳拘谨而畏惧,肩膀小心翼翼地缩着——那是因为她只有小学文化,早早出来打工,知道讨生活艰难滋味。不管汪兴业是以什手段接近她并拍下这张照片,她感到紧张畏惧、害怕得罪汪兴业是很正常事情。
只有步薇在笑。
那笑意光看嘴角动作是绝不明显,但除嘴角之外,有种很难描述神采从少女眼底层层地、挡也挡不住地渗透出来,就像深海珍珠即便被放置在昏暗中,都能散发出人造珍珠绝不能有温柔光晕。
汪兴业是在什情况下给她拍下这张照片?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陆师爷竟公然调戏们官府差役,是道德扭曲还是人性沦丧,或者是严哥你为破案终于决定出卖肉体?”马翔大着嗓门,走路带风:“要出卖得赶紧,万明儿那姓汪孙子不幸落网,你珍藏三十多年美色就更没理由卖!”
“艹,你这不是在考验身为名人民警察党性,咱们到底还抓不抓汪兴业。”严峫问:“你干什呢,江阳县那边有线索?”
“没有!”
“那……”
“两个月前办丁家旺胡伟胜制毒案时候,行动当晚有个狙击手引爆缉毒现场,事后综合弹道复原、治安监控、目击者证词、以及现场血迹DNA等等线索,您让技术队重建犯罪嫌疑人
拍摄时相机后有什,让她笑得那开心?
“看到。”严峫边吃饭边头也不抬道,“但这个情况比较复杂,首先步薇被拍下这张照片时她父母已经去世段时间,汪兴业是以领养人而不是迫害者身份出现在她生活里;其次她年纪最小,十三岁,还不是知事年龄,跟十六七岁滕文艳李雨欣都不同。”
江停紧盯着手机屏幕上少女微笑脸,闭下眼睛,几秒钟后才睁开,把手机还给严峫:“她笑得不太舒服。”
“唔,原本是打算明天早再去医院跟她聊聊。你来?”
“干嘛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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