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相信……”
“八点零九分。”江停戏谑道,唇边笑容加深:“如果放在七月仲夏,是白昼将尽、长夜开端,代表无忧无虑少年时光被黑暗漫长刑罚所取代。但放在六月末是什?天已经黑,编写这剧本人已经走,你真以为他会关心你为通过这场所谓‘考验’付出多少心血和努力?考验本来就不是为你准备,你已经是个被放逐棋子。”
“没有被放逐!不可能!”步薇霍然起身,但物理位置上提高并没有让她占据上风,相反恍惚间她仿佛正急速向冰冷深渊坠下:“不要胡说八道,你又算什?!你只不过是个……”
江停句话就把神经质少女钉在原地:
“那为什自从被警方发现住院后,你就再没收到过来自那个人任何指令?”
出意料之外。”
“……那又怎样?”步薇也不由自主地向前倾,迫使自己强硬地顶着江停注视:“事情败露只是运气不好而已啊,下次吸取教训,会进步,陆——叔——叔。”
江停对她称呼不以为意,“次胆大妄为就够你被惩戒,哪里来下次?”
“什惩戒,根本不知道你说是什——”
“你知道,小丫头。”江停向后靠进扶手椅里,表情波澜不兴:“否则为什滕文艳和李雨欣这两起绑架都发生在七月中,只有你是六月末?”
“……”步薇双眼瞪得大大地,脸上血色褪尽。
“他不理你,你被抛弃。”江停微笑望着她,似乎有点怜悯:“这就是对替代品妄图抹杀正主惩罚。”
破旧生锈防盗门被推开,带着浓重灰霉味道空气迎面扑来。
“小心点,咱们没证。”严峫拉韩小梅把,“马翔守在外面,回头要是搜出来什,你回局里去补个搜查证。”
这是套典型老式布局住宅,进门左侧便是堆满杂物厨房,穿过小小玄关,进入低矮饭厅
步薇不明所以,但她毕竟是个心思敏锐、智商极高女孩子,江停话让她本能地感觉到些非常不好东西。
“……六月末又怎样?”
“所谓仪式,或者说那个人对你们这些小女孩考验,只会发生在每年七月中。因为这切纪念都是很多年前七月中旬某天,故事从八点零九分太阳落山那刻开始。”
“你以为只要完美复刻当年发生每个细节、每句对话,就能通过这场考验,从可怜影子变成正主?——不,你所经历这些不是考验而是惩罚,是每年正式剧幕拉开前,提线木偶在后台进行场无足轻重彩排表演。”
江停陈述时沉稳沙哑声音非常好听,但在步薇听来,却比最恶毒诅咒还令人惊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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