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峫时没控制住,声音都变调:“吃国家财政福利院把房子都私下租出去?那院里小孩呢?”
门卫浑浊老眼往严峫身上瞥,警惕地向后缩缩:“小孩?平常可不接触小孩儿。”
严峫还想说什,只手从身后抓住他肩膀,用力把他向后带去,随即只听江停轻声在他耳边道:“很多地方都是这样,别问。”
严峫没理他,用力呼吸口臭鱼烂虾味空气,才勉强平息快要沸腾情绪,转身摸出手机:“喂老高,通知三里河辖区交警大队,给调取嘉园路菜市场带监控录像,步薇半小时到小时前来过这里!”
老高虽然迟严峫半步,但现在也赶到三里河派出所,因此现场配合工作非常迅速,不多时就把电话打回来:“严哥你们现在是
:“来不及,她明显是打完电话以后就坐地铁转乘!”
江停半身向前探,这个动作让他和严峫凝视彼此,空气在僵持中发生着微妙变化。他没有放手,而严峫也没有丝毫拖妥协迹象;大概就这默不作声几十秒,江停终于抬头长长呼口气:
“从红星路地铁站到东坪地铁站往下沿线,底站名叫三里河,附近有个叫嘉园社会儿童福利院。步薇从父母去世到被汪兴业找到,中间有段过渡期,应该就是在这家福利院渡过,那里也是她第次遇到黑桃K地方。”
严峫磐石般冰冷坚硬面部轮廓终于动动,但并未减少分毫怀疑:“你怎知道?”
“……因为当年也是这遇到黑桃K。”
夕阳从车前窗照射进来,江停半边侧脸几乎融化在光芒里,另外半边却是冷峻幽蓝昏暗,迎着严峫注视笑笑,尽管那意思有点自嘲:“不用怀疑。都到这步,如果还敢继续隐瞒你,是等不及你把恭州警方给找上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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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园社会儿童福利院是个连百度地图都搜不出来地方,因为它地处市郊,实在是太远太偏僻。从建宁市中心沿三号线经过城郊结合部,到底站三里河再往下,这个门面斑驳生锈福利院隐藏在菜市场边边角角里;傍晚收摊小菜贩们留下满地烂菜叶、水果皮、鸡鸭屎毛,挎着菜篮人流也纷纷散去,然后才能显出角落中不显眼铁栅栏。
褪色“嘉园福利院”五个字和拙劣动物图画印在招牌上,映着最后抹夕阳余晖,无限破败苍凉。
“来过,来过。”门卫老头眯起眼睛,指着严峫手机里步薇二寸免冠照,含混不清地说:“刚才还没收摊时候,看这个小姑娘远远走过去——还往门里看好几眼。她有没有在这院里待过?那可不知道,这福利院里头房子早租出去,就留个门面儿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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