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峫瞳孔点点紧压成线,突然只听身后道:“你在看什?”
严峫拇指动,手机屏幕在江停目光投来同时转到时事新闻,“哦,这个。”
建宁市年中房价骤涨,疑似与外地炒房团有关——江停目光扫,又打量严峫片刻,没说什,似乎觉得他会看这种新闻挺有意思。
江停习惯于晚饭后喝普洱茶,但第只老同兴茶饼已经在过去四个月中被他蚂蚁搬家似点点掏光。跟严峫预估完全相同,他果然没好意思立刻
……
严峫打开手机相册,目光沉凝,注视着物证袋中那枚曾经穿透过自己腹腔弹头。
弹头上血迹已经无法用肉眼辨别,只有扭曲形态透出丝狰狞,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黄铜沉重冰冷分量。严峫已经不记得子弹穿体而过时痛楚,他当时甚至都没发现自己已经被击中,如今闭上眼睛再次回忆,所有能浮现在脑海中印象都不外乎两个字:混乱。
刚冒死从河底救出江停,频临窒息到最后刻新鲜空气,惊呼、尖叫、枪响、恐惧……所有混乱细节乱麻般纠缠在起,构成鲜血淋漓又光怪陆离画面。
当时凶手隐藏在何处?
严峫眼,突然哼笑下,慢悠悠地端起大茶缸:“总有种感觉,你在家待时间越长,惹出来祸就越大!”
严峫霎时愣,敏锐地从吕局这话中察觉到某种若有若无暗示。但当他抬头望去时,却只见吕局已经喝起茶,大茶缸挡住那张圆圆胖胖脸,完全看不清任何表情。
是他真发现什?
还是自己心虚?
“去吧,”吕局放下茶缸,摆摆手:“这件事会去跟老魏解释,你就不要跟任何人提起!”
他枪口到底指向谁,江停还是自己?
如果这事放在三个星期以前,严峫会毫不犹豫地认为,对方很可能来自公安系统内部,而意图趁乱除掉或者说灭口对象是江停,整个凶杀不外乎是三年前高速公路上车祸延续。
但自从那天深夜被跟踪后,严峫突然意识到另个恐怖可能——
江阳县袭警案发生那天,当他湿漉漉钻出水面那刻,子弹从暗处飞来,枪口却并不是像他想象那样对准江停。相反,正因为江停近距离贴在他怀里,杀手为避免误伤才不得不偏移枪口,致使子弹没能当场贯穿原定目标——严峫心脏。
黑桃K并不想杀江停,他目标很明确,自始至终都是严峫!
严峫迟疑数秒,起身点点头,迫使自己平稳注视着吕局,随后转身走出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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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枚9毫米鲁格弹头上有膛线……”
“这枪目标是你。”
“你在家待时间越长,惹出来祸就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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