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峫快将门把捏碎手松开,半晌才从鼻腔中发出声冰冷哼笑:“行。等你个星期。”
铃响刚到第三声时被接起来,对面传来江停标志性沉着声音:“喂。”
“你在哪儿呢?!”严峫劈头盖脸道。
“……”手机那边传来开车打转向灯滴答声,少顷江停说:“杨媚在旁边。”
话刚落地,严峫连个顿都没打,直接转身换衣服穿鞋抓车钥匙,就要出门去追。
“你别过来,来也不见。”江停就像长着千里眼般稳稳提出警告:“冷静点,严峫,咱们都是成年人,做重大决定之前要先仔细考虑几天。你跟都需要给彼此点空间好好想想这段时间发生事,否则仗着时冲动仓促行事,如果再后悔话,就没有转圜余地。”
深处某种负面情绪却被无限放大,甚至生出,bao戾触角,导致他只要进入深层睡眠,便会立刻汗流浃背地清醒过来。
凌晨五点,严峫几乎是用意志力把自己从阴暗噩梦中硬生生拔出来,猛然坐起身,粗喘片刻,翻身下床。
镜子里映出他轮廓俊朗坚硬脸,头发焦躁地凌乱着,下巴上已经星星点点冒出胡渣。严峫挑剔又不是很满意地打量自己,深吸口气,内心默数十秒才彻底呼出来,终于感觉到那种火烧火燎般焦躁被摁回心底。
“江停?”
严峫敲敲门,客卧里没有回声,他按捺着脾气沉声道:“江停?开开门,咱俩好好聊聊。”
严峫攥着大门把手:“你需要多少天?”
“什?”
“你需要多少天才能答应?!”
“……”手机那边只能听见车辆行驶时杂音,过十多秒,正当严峫快要克制不住股邪火时候,突然只听江停沉静和缓地道:“可能要考虑个星期吧。”
他语气中竟然完全没有丝嘲讽或无奈,像是经过非常谨慎思考。
严副支队成熟世故又收放自如脾气可不是从小养成,他十八岁上警校前,那就是个三天打架没见血就要犯病主儿。多亏警校毕业参加工作后这十多年来,人民m;主专政和各位犯罪分子彼此密切配合,给予他全方位严厉打击和镇压,到三十多岁时,严峫已经修炼得好似活生生换个人,除他自己以外已经没谁能记得他当年有多凌厉粗,bao。
“江停?”严峫终于感觉到丝不对:“你在里面吗?”
咔哒声严峫推门而入,霎时太阳穴直跳,只见客卧床上被褥整齐、空空荡荡,昨晚不知什时候江停竟然已经离开。
砰!
主卧门被撞在墙上反弹回来,刹那间严峫已经闪身大步而入,拔下床头柜上正充着电手机,直接拨通个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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