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瞬间线索随记忆倒溯而上，尽数收于江停颤抖
瞳孔。是，他终于意识到为什
岳广平会在临死前打出那个精神崩溃电话，为什秦川会提示说1009行动根本没有内*——
因为留下这个致命破绽人，就是他自己。
——三年前，深夜，波涛园小区701栋A座301室。
保姆早就睡
，客厅里幽暗台灯映出袅袅香烟。桌上烟头已经堆尖，岳广平手里那半杯浓茶却连最后
丝热气都不见，许久后他才把茶杯轻轻放在桌面上，发出“咚”声：
“你所举报这些事情，现在
都解。但因为它事关重大、牵涉太广，如果存在任何虚假编造部分话，你是要负严肃责任，明白吗，江队长？”
除他之外，大概没有人敢认为这个笑话有任何好笑地方。
“吴吞提拔他，不过是想弄死。金三角就是这个地方，垂垂老矣大毒枭即便到最后刻都不能容许亲生子染指权力，越老越不肯放手，因为旦失势就面临着被无数仇家围剿局面，何况他也不止个儿子。”黑桃K冲江停那个方向示意，说：“至于他对吴吞来说不过是个工具，还是个看似很听话很有用那种。如果三年前运气稍差点，说不定就真输在他手里。”
波叔又开始挣扎想说什，大概是要为吴吞辩解，但没有人在意他。
“所以三年前到底栽在哪里，”江停沙哑地问，“真是岳广平把1009行动部署告诉你？”
出乎意料是黑桃K摇摇头：“不，岳广平至死都没有泄露这个秘密。”
沙发另边，深夜不请自来禁毒支队长手肘撑在自己大腿上，十指交叉贴着鼻端，沉默着点点头。
“另外还有个问题。”岳广平顿顿，沉声问：“就算你举报这些完全属实，你又是怎知道这些秘密呢？”
岳广平已经年近退休，多年熬夜让他衰老得非常厉害，眼圈周围满是皱纹，眼底也凝着深深青黑。但老花镜后双眼还是目光如电，紧紧盯在江停脸上，仿佛只要有丝破绽，就能将他原地穿透。
“……知道也不多，他们直防着。”江停低声道。
还没等岳广平理解那个“他们”是什意思，江停说：“
江停显然并不相信。
“真没有，答案其实很简单。”黑桃K懒洋洋道，“在1009行动开始半年前，也就是春末夏初时候，某天岳广平突然联系‘铆钉’——不好意思就是——求证个问题。”
江停猝然想到什。
“他问：听说红皇后是个女人，你能想办法验证这点吗？”
黑桃K看着江停煞白脸，微笑耸肩：“看，你下就知道是怎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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