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桃K使眼色,手下立刻送上纸笔。
村医满是鲜血手抓住那根铅笔,那瞬间瞳孔深处迸发出极其热烈亮光,下死力看江停眼。然后他翻过身,趴在地上那张白纸前,缓缓抬头从这屋子里每个人脸上扫视过去。
仿佛感觉到什般,这些见惯死人保镖手下们竟然都有些心头发冷,有几个人甚至在衣服底下打个寒噤,随即只见村医视线停住。
——它定在人群中秦川脸上。
窃窃议论四起,突然只见村医身子抬,撕
江停半蹲下去,村医身体不知道断几根骨头,扭曲得不成人形,喉咙里不断发出“嗬嗬”血气声响。
“把供出来吧,”江停平淡道。
村医视线涣散。
“他们相信跟你勾连人是,人愿意相信件事时候,再多证据都是不重要。所以如果你供出,不仅可以多活段时间,还能保护警方真正卧底。”
“……”
“江停,”黑桃K看着他温和地道,“他们说这医生在对外传递消息之前最后个独处过人是你。”
江停不做声。
“你有什话想对说?”
除越来越响亮鞭打和越来越喑哑痛叫,周遭没有任何人出声。但其余保镖不住往这边瞥来眼神却掩饰不住,其间闪闪烁烁,充满诡谲难辨杀机。
良久后江停微微笑起来,眼底带着自嘲:“你想让说什?”
“不过,”江停话音转,以虽然非常轻微但确保所有人都能听到声音继续道:“你已经在村寨中潜伏这久,今天却突然被发现,难道你自己心里就没有点疑惑吗?到底只是运气用尽倒霉巧合,还是因为另些你想象不到阴私原因,这个你得好好想想吧。”
村医满是血污脸上表情似乎发生某种变化。
江停说:“看你这样子不像是能熬过今天,但就算上路,是不是也得做个明白鬼——你说呢?”
屋子里人人神情各异,只听见村医粗重喘息声。足足过半根烟工夫,才听村医断断续续、极其费力地挤出个音来:“……笔……笔……”
他牙已经被打掉,说话非常费劲。
黑桃K说:“表态,澄清,解释,求饶,狡辩,都无所谓,想说什说什。自家兄弟,本来就耍不太多花招。”
“那是因为你心里已经给定罪,所以说什都没必要,是吧?”
闻劭含笑看他。
江停懒得再跟他多啰嗦,径直向走上前。这时打手正鞭子下去,结结实实将瓢鲜血连同碎肉泼在墙上,早已连声都发不出来村医竟然抽搐着挤出声惨叫!
层层鲜血浸润着屋子里每块砖石,每寸墙缝,将沙土水泥都染成永不褪色紫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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