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他们已经走到厂区前，
座座暗绿色
铝合金篷房矗立在天幕下，亮着星星点点灯光，更远处环绕四周山涧和树木葱郁深邃，寒风过去簌簌摇曳，就像无数在昏暗中挥舞枯臂。
闻劭突然顿住脚步。
秦川话音猝然中止，也停
下来。
“你曾经当过警察，”只听闻劭笑道，“你说附近这个地形，如果警察正盯着
们，他们应该把埋伏点设在哪里？”
“……啊？”
秦川失笑：“老板，那不叫沉得住气，那叫豁得出去。而只想踏踏实实发财保命，从最开始诉求就不样，怎能搁块比？”
闻劭偏头瞅他眼，脸上似有笑影。
“——哎，”突然他问，“你还记得你妈
？”
秦川没跟上他话题转变速度，“当然记得。怎？”
“白问问而已，不记得。”闻劭向身后已经隔老远吉普车指，那意思是指江停：“他应该都记得，但他从来不说，藏着掖着。”
，眼皮突然轻轻跳。
转瞬间秦川已转过去，低着头问：“接下来怎办，是不是还按计划进行？”
闻劭站在吉普车边，隔着车窗就是后座上昏迷不醒江停。他没有立刻回答下属请示，而是沉吟片刻，才吩咐司机：“先别慌着跑。待会他醒你再往外开，路线已经交待给你。”
司机开口就是缅甸话：“是老板，明白怎做！”
站在边上秦川心里非常明白，这是要让江停在车里观赏全过程意思。
百米外高处，望远镜内，两道身影遥遥站在仓库前，依稀可以从动作中分辨他们正在交谈。
但距离太远，无法监听交谈内容到底是什。
“A91观察点呼叫指挥车，呼叫指挥车。”“主目标偕同人再次出现在观察范围内，请指示！”
几名省厅专家处长互相对视，吕局
秦川想想，才道：“可能因为不重要吧。而且都已经是过去事，老提也没什用啊。”
闻劭颔首不语。
眼前这毒枭把双手插在口袋里，跨过崎岖难行石碓，步伐稳健毫不犹豫。从他背影上完全看不出任何情绪端倪，看不出喜怒，也完全没有要按原计划继续行动迹象。
秦川掌心微微有点潮湿，他用力掐把，才带着恰到好处疑惑和犹豫咳声：
“对，之前不是说叫负责拨打那个——”
闻劭这才举步向厂区走去，边走边摸出烟盒，自己抽根，又递给秦川。
“戒，”秦川毫不犹豫婉拒。
闻劭似乎有点好笑，也没坚持，自己点上烟：“你就不如江停沉得住气。”
“……”
“江停在第次给他烟时就痛快接。他从没主动要过，但也没拒绝过。你瞧瞧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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