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杰闪身避到树后，只觉天灵盖都差点被撞碎
，当场从齿缝中迸出两个脏字来。无数次死里逃生
经验让他知道这时候不能迟疑，必须要让对方立刻耗空子弹，于是在严峫追赶上来之前吸口气，利箭般贴地滚出去，直直扑向某处——
严峫吼道：“站住！”
那只是他多年刑警本能反应，实际是没等话音落地他就开枪。夜幕中
溜火光追着阿杰，打得地面碎石飞溅，秦川喝道：“小心！刀！”
只见先前掉地匕首赫然落在不远处，阿杰就地打滚，伸手去捞，下瞬子弹飞旋而至，将匕首打飞出去！
叮当弹壳落地，严峫正要换弹夹，只见阿杰就像猎豹般跃起，半空把他踢得向后仰倒！
——啪！阿杰手臂被人从身后抓住，随即巨力将他掀翻，迎面拳向后栽倒！
“用不着下辈子，”道熟悉男声森然道，“他直是
兄弟。”
秦川瞳孔瞬间扩大。
“严……”他喃喃道，“严峫？！”
阿杰爬起来，还没完全起身就被严峫抓住狠掼上树，迎面就是闪电般又沉又狠拳。啪嚓！阿杰后脑重重撞树，紧接着不带歇气又是拳，连太阳穴都发出清晰挤压声！
地，人骨撞响令人齿缝发冷。
秦川不住倒气，血色屏障甚至蒙住视线。
但恍惚间他还能看见远处，蓝红交错光芒映照着峡谷。他知道那里布满无数警察，有些素昧平生，但更多都能叫出名字；他们正紧张等待着特大毒贩出现，等待着即将到来背水战，没有人知道曾经叛徒正在这里。
没有人来送别他死亡。
不过至少，秦川想，他们都曾起出现在很多个战前动员、很多个战后庆功，以及更久远以前，自己刚进入禁毒支队时迎新大会上。
秦川：“
“……！”阿杰咳着血抓住严峫，狠命把他蹬开，紧接着抱头躬身。这个反应确实是专业级，因为下刻子弹就砰砰几声击中他身后树干，溅起漫天木屑！
“你没事吧？！”严峫吼道。
秦川满头满脸是血，连咳几声才说出话来：“你……你他妈是狗鼻子吗？”
“电波定位！”严峫冷冷道，“吕局说既然是共频炸弹，就得靠无线电波触发，所以指挥中心紧急发出批定位装置！增援已经在路上！”
秦川无力地笑下，喃喃道：“但唯独你跑这
快……还说不是狗鼻子。”
既然曾有过那多完满，那偶尔次缺憾也没有太大关系。
“行，今儿送你跟那些条子道下去，”阿杰随手抄起拳头大锋利石块，冷冷道：“下辈子再找他们做兄弟去吧！”
呼——
石块迎面而下，秦川闭上眼睛。
但预想中撞击却没有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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