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停下意识:“朋友?”
事实证明自然界生物在面对潜在情敌时都会呈现出不同程度本能反应,智商越高越是如此,甚至连江停都能感觉到自己在面对这位薛姓帅哥时下意识地站直,还调整下面部表情,好看上去更从容自然点。
那人嘴角上扬,似乎是想礼貌地微笑笑,但因为长久冰冻面部肌肉实在不习惯这个表情,那微笑看上去就跟脸颊突然抽下似:“您好,您就是江队吧。”
来人与江停握握手,仅握下就匆匆收回去。刹那间江停敏锐地感觉到他掌心非常湿,尾音也有些不易被人察觉紧绷,说:“叫薛重华,在海津市公安局工作。”
江停略微诧异,还是个同行?
“是严峫……”薛重华示意洗手间方向:“远房亲戚。”
跋涉后终于见到目标似,突然上前半步,张嘴就要说什——
“亲爱向你介绍下,”严峫把拉住江停,用力之大仿佛抓住救命稻草:“你还记得那天跟你说想要邀请但怕他没时间所以不好意思开口请那名贵客吗?就是连请柬都写好最后考虑再三不好打扰所以没寄出去那个?”
江停:“……”
并没有这回事。严峫原话是这样:“什?为什不多请点朋友?那帮蹭吃蹭喝杂碎也配叫朋友?”
“就是这位,哎呀以前俩感情可好,没想到这次他自己就来!”严峫指着杂碎,满脸真诚热乎:“这事说起来话长,他姓薛,是……呕!!”
江停点头表示理解,眼神微妙。
实际上薛重华也不知道眼前这位江支队为什会露出这种复杂又然表情。他匆匆坐十二个小时飞机没合眼,下飞机后直接打车赶到酒店,路上都灵魂出窍般地大脑空白,甚至都没想起来带点东西或封个红包,只临进门前在酒店大厅ATM机那取点外币,匆匆拿纸包,才不至于闹出两手空空不告而来笑话。
直到踏进酒店大门时,他才恍惚生出丝脚踩实地触感——但就算如此,他思维也还没来得及恢复到正常频道上来。
“对您久仰,”薛重华顿顿,又加重语气重复:“久仰。”
这话音听着很奇怪,江停不知该作何反应,只点头,紧接着听他道:“是从您位朋友那里知道江队您。”
悲催严峫站说话,酒意醍醐灌顶,直上咽喉。
江停只见他痛苦地摆摆手,示意稍等自己几分钟,旋即踉跄奔去走廊另端,嘭!甩上洗手间门,下刻呕吐传来,哗哗水声如期而至。
“……”嘴角个劲抽搐换成江停。
不请自来美男子站在那里,眼神非常无辜。
“薛……先生?”江停确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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