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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志
路开到昨天顾名宗叫他去
酒店大门口，下
车直接上顶层，也还是昨天那家旋转花园餐厅。
不管外面世事如何，这种地方奢靡华贵、风流优雅是不会变。区别只是昨天顾名宗来之前清过场，他们所坐那侧几乎没有其他客人；今天却是满订，偌大餐厅内共分散着二十张餐桌，全部都坐满。
侍应生毕恭毕敬将他们引到和昨天样二百七十度城市夜景靠窗位置上，顾名宗边脱外套边奇道：“你竟然订得到这里，还是这种位置，提前多长时间跟餐厅打招呼？”
“今天中午。”方谨拉开椅子坐下，平静道：“订座时
用您名字。”
车里只有驾驶座上方谨人，他应该也是刚刚才从公司出来，穿着深蓝修身西装和白衬衣，因为开车缘故戴副金边眼镜，显得非常斯文沉静：“没什
事，只是昨天中途离席，今天回请您罢。”
顾名宗转头看他眼。
“怎？”
顾名宗没说话，就这微微眯起眼睛仔细打量着，半晌才说：“在想你小时候样子。”
“……小时候？”
下午六点，国际商会大厦，顾名宗手插在西裤口袋里走出大门，突然瞥见台阶下静静停着辆银色凌志。
他脚步停停，眼底掠过丝轻微笑意。
“那们明天将所有相关文件送达贵司法务部门，届时敬请……顾总？”他身边会议主席话音顿，随即后面群人动作都停下：“顾总？”
“知道，”顾名宗转头笑道：“劳你费心，明天开会再说吧。”
主席还想说什，却只见顾名宗大步走下台阶，连看都没看恭候在不远处车队边王宇等人，径直走到那辆银色凌志前打开车门。
顾名宗顿时失笑，半晌后摇头叹道：“——果然是能当个人看。”
方谨天生就有当助理和副手潜质。他细心，周全，
“唔，你刚来顾家时候弱得像个小姑娘，动不动就哭鼻子，没想到才几年就长大。小孩子长大真是天个样。”
顾名宗说这话语气仿佛只是聊天，但方谨目光极不引人注意地瞥，看看他神色。
车头调转，开出展会广场，汇进马路上洪流中。前方车水马龙路灯交错，方谨全神贯注地望着路面，半晌才问：“那是小时候好，还是现在比较好？”
顾名宗笑起来：
“现在。”他轻轻松松道，“你以前就是个小东西，长大才终于能正经当个人看。”
“王主管，这……”
王宇看见凌志车牌，摆手制止手下疑问。
“这不是你能关心……顾总今晚不会回去，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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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名宗系上安全带，淡淡道：“说吧，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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