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钥匙共两套，顾名宗也持有
套。方谨把黑卡还回去之后曾经想搬离那里，然而他必须找个非常妥帖自然
机会，才能在尽量不触怒顾名宗情况下把这事提出来——这样机会并不是天天都有。
所幸方谨从德国回来后顾名宗找他时候很少，就算找也不来这套公寓，年到头也只有他个人住而已。
——那
，今天到底发生
什事，顾名宗为什突然亲自过来呢？
方谨匆匆跟顾远请假，只说家里发生急事必须尽快回去趟。他以为这个请假不会轻易被批准，谁知顾远只目光锋利地打量他会，不知道在想什，半晌冷冷道：“行啊。”
说着行啊，但他神情中并没有允许方谨立刻就走意思，而是又沉吟片刻，指关节下下敲着桌面。
陆文磊被灭口尚未事发，王宇为避免嫌疑应该采用某种延迟死亡手段；而且就算他把撞见自己事告诉顾名宗也没什，目前并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找到陆文磊下落和他有关，更不会有人知道他已经把陆文磊和顾家联系起来。
建立在猜测和怀疑之上事实，是不至于让顾名宗亲自打电话来问他。
“
在大少家里。”方谨平静道，声音听起来没有任何异常：“昨晚加班到太晚，大少叫过来暂住晚，今天好早送他去公司。”
顾名宗似乎笑起来：“是吗？”
“……”
来说应该是叛经离道才对，人家有女朋友，说不定在家能享受女朋友全方位照顾也说不定呢。
·
与此同时主卧里，方谨手机突然在裤袋里响起来。
震动发生时候他正手托着顾远衬衣，手打开领带柜比对花色；铃声响起好几秒后他才把其中条黑色带细格领带从柜子里抽出来，和衬衣交叠挂到衣架上，摸出手机看。
他脸色微微变。
“还记得回来工作就行。”半晌他终于厌烦地挥挥手，说：“——去吧。”
这个态度其实非
“让他叫司机送吧，”顾名宗就这笑着说：“在你家里有点事儿，你回来趟。”
方谨握着电话手瞬间紧。
然而他还来不及说什，那边就已经挂电话。
·
方谨住地方离这里不远，同样是个酒店式高层公寓，名义上是总公司补贴员工福利，实际上是顾名宗个人私产。
是顾名宗。
方谨疾步走上和主卧连接阳台，反手关上门：“喂，顾……总。”
顾名宗沉稳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似乎完全没注意到方谨刚才那瞬间迟疑：“——你在哪儿呢？”
刹那间方谨想是，难道王宇把昨天在医院看到自己事告诉顾名宗，这通电话是来兴师问罪？
不，不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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