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
张就是那五个人
老照片。
那天方谨把照片重新放进夹层前，用手机翻拍
方谨躺在床上，静静看着奢华客房天花板。
夜已经很深，但他没有半点睡意。
从两个星期前开始他就陆陆续续做梦，有时是幼年父母z.sha，房子烧起熊熊大火，房梁裹挟着浓烟轰然砸下；有时是他被按在地上，拼命想挣扎逃离，身体却像是被压铅块样无法挣脱，然后下秒身后紧闭房门打开，出现顾远混合着震惊、厌恶和鄙薄脸。
那些纷乱错杂梦境让他经常半夜惊醒，有时夜甚至能醒五六次。
他尝试用加大药量方式来缓解多梦症状，却引发轻微失眠，后来有几天晚上他只能在凌晨时稍微眯过去会儿。
明天早上开会需要所有东西都在您桌上。”
顾远嗯声，上下打量着他，突然问：“你怎
瘦？”
方谨确实瘦，只是每天衣着严密，所以看不大出来。但他脸色确实天比天憔悴，站在房门口时候背着光，侧颊竟然有些泛着青灰白。
“天气热所以睡不好。”方谨笑笑，但那笑容非常短暂：“等过阵子就好。”
顾远想说晚上明明有冷气为什还能睡不好，你到底在干什，有没有把自己身体当回事？但话未出口就又咽回去，他沉默半晌，最终只能说：“那你注意点。”
而这种睡不着觉给身体带来消耗是特别大，方谨自己都知道他正以肉眼可见速度飞快憔悴下去，好几次白天他都出现低血糖症状苗头。
他告诉自己定要闭上眼睛睡觉，明天还有重要金融峰会——但他就是睡不着。
意识消极又亢奋，就像疲惫到极点人被强行打兴奋剂，虽然身体无比困倦，精神却保持着不正常清醒。
方谨闭会儿眼睛，片刻后又放弃地睁开，终于开灯翻身下床，走到套房内设小水吧那里拖张高脚椅，给自己开瓶红酒。
可能是天生体质原因他很少喝醉，有时候稍微有点酒精反而更清醒，必须次性大量摄入才能产生晕眩和昏睡感觉——不过既然是个人自斟自饮，方谨也没费神拿酒杯，直接对瓶口口抿下去，同时习惯性地摸出手机翻开相册。
“
会。”方谨礼貌地颔首：“那顾总，没什事先走。”
顾远看着他转身离开，步伐沉稳而毫不犹豫，很快便打开门走出去。
·
那天晚上方谨就睡在顾远隔壁。
倒没什特别意思，只是作为助理按惯例是住在跟主卧紧挨房间里，这样万有事叫声就能来人——不过顾远不是爱折腾人老板，很少有三更半夜突发奇想要召助理来开会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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