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过敏就好。”顾远上下打量他,见他吐过以后精神反而好些,也就揭过不再提。
然而转念想他又有点捉弄心思冒出头,便故意斜眼瞥着方谨,慢悠悠笑道:“——其实话说回
方谨:“……”
然而口味是真不错,顾远对自己亲自选定那条海鱼也很得意,个劲叉起来往方谨盘子里堆。方谨本来今天就吃得很杂很油腻,被冰鲜芥末刺激,隐隐约约就觉得胃里不舒服;又过会等法式黄油蜗牛汤上来时候,方谨看着盘子里油花中蜗牛碎块,突然就捂着嘴站起来。
“不好意思去趟洗手间……”
没等顾远回答方谨就大步冲出去,直接扎进洗手间,平心静气望着水池。
几秒钟后他终于哇声,把芥末生鱼片全吐出来。
回头……你知道他们现在想什吗?他们在想,哪来这好看人,如果是他来吃饭话套个麻袋都欢迎光临……”
方谨用力挣脱顾远手,面无表情地侧过头。
然而他脸颊发红却非常明显,即便来到餐桌橙黄色暧昧烛光下,都完全无法隐藏那通红面色。
顾远倒不以为意,熟练点单,又叫侍应生把他事先寄存在这里白葡萄酒拿来。
明显所谓饭局只是个托词,这张靠着落地玻璃窗餐桌上只有他们两个人,不远处室内乐队正演奏着悠扬小夜曲。顾远坐在高大扶手椅里,两条长腿在桌下轻轻勾住方谨小腿,感到对方顿时顿:“——顾总。”
顾远推门而入,愕然道:“你怎——”
“别过来!”
方谨不想让顾远看到自己呕吐样子,立刻开水把呕吐物冲走,又捧把水洗脸。
然而他抬头时候从镜子里看见顾远就站在身侧,仔细看看还没被完全冲尽呕吐物,皱眉问:“你对生鱼过敏?!”
方谨有点窘迫地伸手挡住水池:“没有,你别过来这太恶心……”
顾远慢悠悠给自己铺开餐巾,说:“这个月可以追求你,忘?”
他挑眉与方谨对视,却见方谨久久凝视着自己,目光中似乎有种难以形容情绪,半晌才垂下目光淡淡道:“……知道。”
其实方谨是真很饱,他毕竟整天都坐在办公室里,根本没什活动消化机会。然而这种餐厅上菜是成套,顾远又另外加定非常难得海鱼,为保持鲜美肥嫩口感,特意只做刺身,搭配芥末和冰渣满满大盘放在方谨面前。
方谨用刀尖点着盘子,轻轻道:“以为这种地方,上菜都是点点……”
“哦,以前在英国吃惯炸鱼薯,不习惯法国餐手指大块搁盘子里就算道菜,所以叫他们每道菜都装满盘,吃不完你可以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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