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来也在助理工作范围之内,问下没什,不过顾远就像在谈判桌上锱铢必较分毫必争、誓要争取自己合法权益战士样,立刻找到攻击武器:“哦不行方助理,”他彬彬有礼道,“这辆车不能送你,因为你早上起来表现实在太不合格,到现在都没给老板个早安吻——有付出才能有收获,总是惯着你不劳而获话以后就会被你骑到脖子上耀武扬威,老板不会这傻。”
快哭,快哭,顾远目光往副驾驶上溜眼。
但方谨却没有任何要眼泪汪汪意思,仔细看话,他嘴角其实有点微微抽动:“……这车不是你吧,”半晌他终于冒出句。
顾远没有接茬,此后路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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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雪白大餐盘:“——你以为这桌东西是谁做出来?你知道为让米其林三星餐厅送外卖花多少钱吗?你当这半块西红柿从英国,这只鸡蛋从巴西漂洋过海不远万里来到你盘子里有多容易,嗯?还好意思指责没带你出去吃?”
“……”方谨看看盘子里还剩下半只煎蛋,真心诚意对它道:“辛苦你。”
顾远这才作罢,不客气点评道:“你太需要去找点教材进修下技术,方助理,光靠脸卡你想刷辈子?”
方谨借着喝咖啡动作,极为隐蔽地摸摸自己脸,心说有靠脸卡刷你?明明是你靠脸刷才对吧。
然而顾远不这认为,他不承认自己有被方助理除脸之外其他任何东西刷到,坚决认定自己就是被肤浅外表迷惑住。
直到开进公司车库,顾远踩下刹车,拉起手闸,才终于转向方谨承认道:“找人借。”
“……”
“听说追求阶段要炫耀自己经济实力才能增加赢面,所以这辆
被肤浅外表迷惑住顾总亲自开着他那辆奔驰SLR送方助理上班,然而早晨高峰时间并没有过去,去往公司路上直走走停停,闪烁银色车身收获行人无数艳慕目光。方谨坐在副驾驶上,被各种目光注视得很有压力,终于忍不住问:“顾总?”
顾远冷冷道:“发现你脸变得真快,昨天在床上还又哭又叫喊顾远,早上起来就装没发生过样,现在直接拉开距离叫顾总……你待会去公司是不是就该叫‘隔壁办公室那位不知道名字但每月发工资顾先生’?”
方谨个字都说不出来,半晌才勉强憋出句:“……顾远。”
“方助理,”顾远讽刺道。
然而他充满嘲讽神情还是很英俊很好看,方谨用眼角余光瞧半天,决定原谅他,说:“只想问您……你哪来这多……车,你这个月已经换七八辆,是不是要把税务保险等等文件都保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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