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肯紧紧盯着他们，因为神经太过紧绷，甚至连呼吸都闭住
。
“
来送你出去。”不知过多久，只听顾远突兀地开口，转身道：“现在警卫换完岗，你
人手和车已经在门口，走吧。”
——对阿肯来说这句话不啻于
颗定心丸，他顿时长长
阿肯紧紧盯着顾远眼睛，字句道：“是定要把老板带回顾家去，你——”
顾远唇角掠过丝几乎称得上是轻蔑弧度。与此同时几个人上前按住阿肯，强行把他推到边上，随即顾远施施然抬脚向躺椅走去。
这时动静已经把方谨惊醒，他本来就没睡多熟，顾远脚步停在躺椅边时候他正迷迷糊糊坐起来。毛毯从他身上滑落，只见衬衣领口松两个扣，露出雪白耳垂下弧度优美脖颈，以及段隐没在锁骨深处，闪烁着细微光芒银链。
顾远居高临下看着他，刀锋般凉薄眼神眨都不眨。
方谨揉揉惺忪睡眼，抬头迎向顾远目光。
阴影浓重，从阿肯角度看不见他微侧脸颊上是什
表情；只能看到他修长手指战栗着，每个指关节都泛出苍冷青白。
·
此后外面再无动静，阿肯把方谨劝去睡会，自己持枪坐在门后，眼睛眨不眨盯着摇摇欲坠门板。到黎明前五点多最黑暗时候，门后终于传来开锁声音。
阿肯霍然起身，下秒门开，几个人出现在门口。
——为首那人赫然是顾远。
昏暗中他眼梢微微发红，从高处角度来看，根根眼睫纤长毕现，瞳底深处氤氲水光犹如迷雾，足以令人深深地沉溺到里面。
顾远将视线挪开，只听方谨轻轻问：“……都结束吗？”
“没有。”沉默很久后顾远道，“只是打完，现在要坐下来谈。”
柯荣毕竟经营多年，就算顾远有众支系支持，也很难夕之间将对方彻底打死，剩下不过是利益瓜分而已。虽然瓜分比例要视刚才动手结果而定，不过按常理计，如果顾远不是占据绝对上风话，此刻也是不可能赶过来。
房间里安静得只能听见呼吸声，墙角座钟时针滴答，声声格外清晰。
顾远衣着略微凌乱，身上还裹挟着未尽硝烟，那是开枪后火药气味。他英挺坚硬面孔没有任何表情，视线越过阿肯，直直看向卧室躺椅里正蜷缩在毛毯下方谨。
不知为何，那目光让阿肯心中突然咯噔下。
“……顾大少。”雇佣兵头子上前半步，若有若无挡住顾远去路：“谢谢你保护们安全，看来柯家事情结束？那们不打扰，现在就立刻启程回内地……”
顾远抬脚上前，阿肯闪电般堵在他面前：“顾大少！”
气氛骤然紧绷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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