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紧接着他停
停，似乎又掂量下，问：“——柯荣今天在哪里？”
“就在香港码头，据说专门空
上午时间等您，等不到就把金条从船上扔海里……”
顾远看眼手表
——这种下葬位置不是随便挖俩坑，肯定是方谨特意点
。而方谨做事从来不随心所欲，他目性很强，特意安排这样位置是有什
用意呢？
再加上相同辈分和姓名中间字，同样母族，这种同水平线上阴阳两面墓碑……
……这他妈该不会是兄弟吧？
顾远整个人动作顿，紧接着就只听手机响起来。
那是他安排在香港个心腹手下，专门负责盯梢柯荣。顾远正正心神，接起来问：“怎？”
不知道，但他就是要顾及着方副总面子。手下也实在没胆质疑顾远命令，闻言又立刻答声是，这才挂电话。
顾远站在草地上沉吟片刻，想要让人查查季家亲戚关系，但又无从下手。
且不说季姓外室存在多少年前就是禁忌话题，就说二十多年来音讯不通，天各方，要查实在难度太大，这条路子是走不通。
顾远又走几步，站在树林前块宽敞空地上，回头仔细打量不远处草坡。顾名宗葬礼还没完，估计方谨还得哭会儿，从这个角度可以隐隐绰绰看见那群人正站在墓坑边；而草坡另面，那块署名季名达墓碑隐没在泥土中，地面只能看见块不明显凸起。
顾远眉心轻轻跳。
“大少，香港这边事情不好。您之前从水路运进来那个集装箱走柯家航线，被柯荣人发现后硬是扣下来，里面有您让
们带过来两箱金条。们跟对方交涉好几次都没用……”
顾远说：“直接找柯荣，说那是东西，叫他放行。”
“们已经找！”
手下大概有点急，但还是吸口气，沉声道：“但柯荣亲自发话，说是您私下使用柯家航线在先，要是连个说法都没有就随随便便把东西还回去，让人怎看他这个舅舅？起码您得当面跟他要，他才能还，不然岂不是在手下面前颜面扫地，以后还怎话事！”
顾远几乎冷笑起来：“他颜面？他颜面关何事？”
他试探着退后数步，又左右调整下视野角度。
此时东方朝阳升起，第缕阳光正突破清晨阴霾云层，向大地投射而来；那光芒映在顾远眼底，突然他似乎发现什，脚步倏而顿。
——正举行仪式顾名宗下葬地点，和季名达那块墓碑，在草坡两侧形成个直线角度。
即是说，当他正面东方时，顾名宗和季名达墓碑是阴阳两面，遥相呼应！
顾远心中瞬间掠去个猜测，但连他自己都感到荒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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