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朝楚喻道,“别看这家店脏脏破破,味道是真好,吃快十年,都没吃腻。怎样,请客,给这个面子?”
楚喻没擅自答应,等陆时抬脚往里走,他才笑着回句,“好,那就劳您破费。”
他眼里笑意漫开,看着楚喻,最后伸手,捏捏楚喻脸,“嗯,不气。”
第二天,楚喻觉睡到中午,洗漱换衣服,跟在陆时后面出门觅食。
楚喻揉揉眼睛,嘀咕,“天气越来越冷,起床越来越难,好想跟被子起在床上厮守终身……”
走在前面陆时忽然停下,回身看他,“厮守终身?”
觉得这语气莫名有些危险,楚喻下意识改口,“那……缠缠绵绵?”
直到现在,他才懂些许。
心尖上仿佛被钝刀割过,楚喻学着陆时动作,伸手揉揉他头发,“别怕。”
看楚喻本正经哄自己模样,陆时勾起唇角笑。他坐姿松垮,语气也散漫,
“谁说怕?”
被这问,楚喻觉得,好像是这样没错。
寒颤。
如果是“又弄死个”,那第个被弄死人是谁?
陆时爸爸知道这件事,甚至以此要挟方薇云,让她安静,不要对自己养情人事情指手画脚。
方薇云因为忌惮,所以不敢有动作。
楚喻喉口发涩,“可是……可是他们不是夫妻吗?你妈妈,和、和——”
这时,有人喊陆时名字。
楚喻跟着转过脑袋,就见个身材精壮,留板寸头,眼角还有道刀疤男人,穿着皮夹克站在街边。楚喻眼把人认出来,“好像是那个叫、叫烈哥人!对,就是烈哥。”
地下赛车那次遇见过,楚喻对这个人还挺有印象。
两人过去。
烈哥站在家面馆前,正准备进去。打完招呼,他粗着嗓门问陆时,“要不要带着你小同学起?”
陆时没有惧怕,他想报仇。
他正想再说什安慰安慰陆时,就感觉陆时轻轻揉捏着他指尖,挑着单薄眼皮,道,“你以为,也像你这胆小还爱哭?”???
楚喻好气啊!
“谁胆小?谁爱哭?在你眼里就是这样?陆时,再给你个机会,好好说话!”
陆时觉得,自己被张牙舞爪小猫挠下。
“是啊,明媒正娶,浓情蜜意,是夫妻。”
陆时手,从楚喻手腕处,寸寸下移,最后捏住楚喻手指,细细摆弄。垂着眼睑,遮住眸光与情绪。
“所以,跟怪物比起来,人,才是更可怕存在,不是吗?”
楚喻瞬间就被拉回那个下着雨夜晚,街心公园里,他正因为觉醒嗜血而恐惧,陆时就是这安慰他。
那时候他只觉得,陆时漆黑眼里,藏太多他看不懂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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