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
不知道应该恨谁
。”
江月慢再无法活过来，方薇云以命偿命，陆绍褚和方微善被囚禁，陆兆禾行将就木——
他应该再去恨谁？
楚喻将自己
手指，
寸寸扣在陆时指缝里。
他忽半撑起身，低头俯视陆时眼睛，“那就不要再恨。”
薄被下面，楚喻握陆时手。
夜已深，整个学校都安静下来。门外走廊上没有人声喧哗，似乎连空气都跟着变得静谧。
耳边只有对方呼吸声。
隔许久，楚喻才开口，“陆时，你，还恨他们吗？”
听见这个问题，陆时眼里透露出些许迷茫。
“好。”陆时纵容，侧脸亲亲楚喻眼尾。
被陆时呼吸撩得有些痒，楚喻控制不住地缩缩脖子，“痒痒痒！”
说是这
说，但又舍不得退开，只会边喊痒边任陆时亲他。
春末夏初时节，两个人躺在起，挨得近，体温相触，已经会稍有些热。
楚喻悄悄把自己脚从被角探出去，觉得舒服，又挪挪，把整条小腿都露出去。
亲都微微泛肿。
懒洋洋地坐到床上，楚喻再提不起气力，觉得自己最后点精气神都被吸干。他深刻反思，自己怎就如此轻易、中陆时计？
美色误人啊！
陆时找来吹风机，熟练又细致地帮楚喻吹干头发。
晃晃脑袋，楚喻仰起头，拽拽陆时衣角，“还想喝水，要温。”
“如果你恨，那你
“不知道。”
陆时很少有这样不确定时刻。他向来坚韧耐心，目标笃定。
但这刻，面对楚喻问询，他选择坦诚。
“想恨。”
在此之前，这是他生命重心与支点，是驱使他不断往前力量。
好舒服！
他心情好，想起什，又认真跟陆时说，“等天气再热点，们开空调，就会好冷，必须要挨着你睡才行。等到冬天，想想都冷得不行。陆时，到时候你要抱睡，你抱睡才睡得好。”
小夜灯微弱光线下，他眸子里，仿佛浸着两盏透亮琥珀，里面是直白又毫不遮掩依赖。
离你，会冷，会连觉都睡不好。
陆时鼻尖蹭过楚喻细软头发，低声回答，“好，都好。”
说完，他指指自己脚，“腿软，走不动。”
陆时很享受楚喻这样依赖，转身找杯子倒水，甚至干脆没让楚喻抬手，唇贴着唇把水喂过去。
总感觉这样亲来亲去很有风险，楚喻真不想再来次，连忙夺过杯子，自己几口把水喝个干净。
收拾停当，只留盏光线昏暗小夜灯，房间里暗下来。
床上，楚喻捞过陆时手臂，自己枕上去，还给自己行为做注解，“不枕着会做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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