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温慢慢凉下去,朗白体温却在点点升高。这种热度已经有点危险,袁城终于把他抱起来,送到卧室床上,又严严掖好毯子。
床边闹钟已经指向凌晨五点,从卧室落地窗帘缝隙往外望去,天幕正是黎明前最黑暗时候,万籁俱寂,没有半点声响。在这间还充斥着□气味卧室里,袁城坐在床头昏黄灯光下,点点抚摩着小儿子苍白冰凉侧脸。
九年来悉心养育所积攒下来感情,袁城好不容易苦心维持起来情分,夜之间葬送干净。
袁家离这里还很远,朗白这种情况,又实在不能随便叫个手下去叫医生。袁城知道这样放任他烧下去会很危险,他打算亲自去把私人医生接过来,但是这样势必要离开最少半个小时。
如果给袁城选择话,别说半小时,半分钟他都不愿意走开。
,说不清楚是害怕还是难受。袁城把他全身浸泡在热水里,头枕在自己臂弯上,能感觉丝绸样微凉头发滑过皮肤。那感觉实在是太微妙,袁城几乎想俯下身去狠狠亲吻小儿子那冰凉唇。
“你早就该离远点,给过你机会。”就好像随时要亲吻下去样,袁城贴在朗白耳廓边低声说。
整整晚上折磨,朗白已经身心疲惫仿佛惊弓之鸟,点点靠近都让他拼命挣扎起来。但是那挣扎力道对袁城来说就是个笑话,他轻而易举抱紧小儿子,说:“乖点。别让爸爸发现你还有多余力气。”
朗白立刻安静下来,但是紧紧闭着眼睛,仿佛极其不愿看袁城眼。
袁城盯着他紧闭双眼看很久,慢慢道:“其实你直想要那些东西,你完全可以得到手。”
吩咐朗白呆在这里不准乱动之后,袁城打个电话叫私人医生准备好医药箱,然后出门去十公里以外接他过来。路上紧赶慢赶,那个医生为袁城工作三十五年,第次遇到这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事情。
只说是小少爷受伤,但是受什伤,却又语焉不详。退万步说就算小少爷真有个头疼脑热,也该是服侍在身边佣人打电话叫医生啊,哪有袁城亲自大半夜开车来接医生道理?
袁城阴沉着脸,什都不说。路超速开到跑马地那座公寓下,他甚至都来
他本来打算用协商语气来说这句话,但是没想到话说出口时候,语气温柔得他自己都出乎意料。
朗白却似乎完全不愿意听,叫句:“……爸爸。”
“怎?”
“你养到现在,就是为这个?”
朗白声音非常嘶哑虚弱,听起来还有种随时会消失感觉。但是这微弱声音却让袁城下子变脸色,他想说什,但是张几次口,却什都说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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