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天晚上?”
“当初父亲生日,阿白把绑到海面上去那个晚上。他把带到甲板上,手里拿着把枪。当问他是不是要杀时候,他说不,他要把送到美乡下去生活,直到他死那天。你知道吗,当时有多震惊,简直以为自己耳朵出毛病。”
袁骓顿顿,又道:“当时已经……打算把他骗过来杀掉。”
齐夏愣,声音里充满不可置信:“不相信他这心软!”
“这不是心软与否问题。当时只是震惊于他在那样必胜境地里都不愿杀,那如果他上位,成袁家掌门,他也样不会杀。”袁骓声音渐渐低下去:“……而,如果当时上位,定会毫不犹豫将他杀死。直以为们兄弟两个对于彼此仇恨模样,谁知道事到临头,才发现是错。”
齐夏到香港就被关押在秘密地点,随后还没等严刑拷问,他就主动承认自己放蛇企图谋杀朗白事情。
齐夏跟袁骓起长大,但是众所周知他领是王家工资。王家势力在袁骓身边渗透很深,齐夏被关起来不久,就有人转弯抹角劝袁骓:“他这也是为您能顺利即位,本意是铲除小公子,谁知道误伤袁总呢?他在您身边这多年来,毕竟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袁骓听这话,只冷笑声,全无表示。等过两三天说这话人多,他才把这些人名字统统记在张纸上,然后把这张纸丢给周正荣:“不管你用什办法,杀也好贬也好,总之以后不想在袁家再看到这些人。”
从此袁骓耳边清净,再无人敢为齐夏求情。
袁骓推开那扇沉重铁门,房间里阴暗狭小,缕昏暗光透过铁窗,灰尘在空气中缓缓浮动着。齐夏被反绑在椅子上,几天功夫就瘦大圈,几乎完全变个人。
齐夏久久说不出句话,半晌才惨笑声:“王家为你谋算这多年,到头来还不及你弟弟仅仅次不杀之恩?”
袁骓冷冷望着他反问:“你以为在台湾这长时间都是在睡觉,脑子里什都不想吗?王家经过手,从袁家捞
袁骓走过来,站定在离他两步距离上,冷冷看着他说:“父亲还没有醒。”
“以为你会感谢。”齐夏开口道,声音极度嘶哑:“如果不是,你回到香港时候就什也不是。那个私生子仍然压在你头上。”
“你口中那个私生子是亲生弟弟,那个至今昏迷不醒躺在病床上是亲生父亲。”
齐夏充满讽刺意味笑起来:“得吧,在袁家这多年,什时候见过父慈子孝、兄友弟恭事?”
袁骓沉默盯着他,过很久很久,才轻轻摇摇头:“应该早点告诉你,那天晚上发生所有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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