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花太多心思观察室内装修布置,余年沿着楼梯快步走上二楼,长羊绒手织地毯将
而他最怕就是,谢游是有什事,但不告诉他,自己悄悄胡思乱想地难过。
不过没多久,谢游电话就打过来。孟远在旁边看着,见余年没说两句,电话就断,表情也染上忧虑。他也跟着紧张起来,胡乱猜想是不是两个人感情又出什问题,“年年,出什事?”
余年握着手机,没答,只道,“孟哥,先去趟谢游家里。”
到谢游家时,已经是晚上九点过。余年跟着迎出来管家往里走,周围树影灯影交错,远离闹市,寂静中,能听见蛐蛐叫声,还有淡淡植物香气。
到主宅门口,管家停下脚步,恭敬道,“少爷就在里面,没有得到允许,不能进去。”
“没错,说到底,资本博弈,谁狠谁赢。不能砸大笔钱,到头来,反倒你憋憋屈屈,被选手强行拉着蹭热度,还要笑呵呵地亲手把人送进四强吧?这事儿办得漂亮!”
孟远把事情看得清楚,是百个赞同,“赵书亚自己水平不行,风和营销手段又这恶心人,节目组也不傻,会安抚下来、息事宁人,不会犯蠢地闹到你身上。再有,你要是真掀桌子不干,他们收视率肯定崩大截。”
余年喝水,拧上杯盖,笑容明朗,“对,大概就是,仗势欺人。”
仗自己势,也仗谢游势。
孟远动作夸张地比个大拇指,“这波欺得好!”
想起曲逍然提起过,谢游家庭医生曾被丁兆先买通,把给谢游吃药换,若不是谢游警惕,拿出去检验,现在早已经没命。
又想起之前在电话里,谢游强耐着痛意,沙哑着嗓音说,年年,想你,头好疼。
那几年,谢游被头疼折磨整夜整夜睡不着,却不敢看医生,不敢吃药,甚至不敢在脸上表露出自己正在经受痛苦,还要将所有无法完全信任人从自己身边隔离开,不给旁人伤害自己机会。暗自将每分脆弱,都用坚硬鳞甲包裹、掩盖起来。
而现在,他揭开这片鳞甲,将柔软内里展露给自己看。
余年礼貌地朝管家道谢,又按照谢游说,将自己手指放在指纹识别器上。“滴”声,房门打开,余年走进去。
见余年几次低头看手机,他随口问,“在等回复?”
“嗯,给谢游发消息,现在还没回。”余年担心,忍不住又看眼没有任何动静手机屏幕。
孟远瞧眼外面天色,“会不会还在加班开会什?总觉得谢总挺忙。”
余年摇头,“是挺忙,不过知道他日程,今天晚上七点半就能结束工作,也没有饭局宴请。”
所以才会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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