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年笑道,“对,但只会点点。以前跟着老师跑考古现场,做发掘工作,周边荒僻,
打完电话,余年按着原路往村子走,沿途还摘枝花准备拿回去插瓶。刚到临时住地方,就看见村长正等在门口,来来回回地踱步,见他,眼睛就亮。
“余老师!”在他们概念里,没有什明星不明星,歌手不歌手。余年肯给村里娃娃上课,肯教知识,就是老师。
老村长对余年很尊敬,走近之后,先感激道,“余老师上课辛苦,那些皮崽子个个儿,都山里野惯,错事,该打就打!”
余年摇摇头,笑道,“不辛苦,他们都很好学,也都很听话,是好孩子。”
“这就好,这就好,”临到跟前,村长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话在嘴边打个转又吞回去,“余老师先吃午饭吧,吃饭要紧,要——”
打电话——这是村子附近唯处能接收到信号地方。
响声,电话就被接通。
“年年?”
“嗯,是你年年。”余年听见谢游声音,就笑弯眼。
他穿着简单棉质白T恤,坐在山岩上,悬着长腿晃晃。捏块小石头在手里,向上抛,语气轻松地说话,“上午教学生们查字典,他们都学得很认真,几乎是教就会。想着,等他们学会查字典,走之后,他们也能自己学简单字,自己看书。”
余年打断村长话,礼貌地询问道,“是有什事情需要帮忙吗?您直说就行,能帮就帮。”
被土烟熏黄手指握握,村长犹豫几秒,没再含糊,“哎,是有事要麻烦您。这样,村里唯架老水车坏,老木匠年前就过世,也没来得及留个徒弟。们几个人瞎忙活半天,也没弄出个眉目来。们愁来愁去,想到您有文化,什都会,不知道有没有啥办法。”
余年是知道村里水车,因着这水车,才能灌溉南边大块地,村民才有粮食收获。他也没急着吃午饭,“您先带去看看吧。”
负责跟拍袁望扛着摄像机,连忙道,“等等,带起啊!”
路上,袁望没忘记自己职责,还捻针插缝地抓紧时间采访,“年年,你还会修水车啊?”
隔着绵延群山,谢游声音带着电流杂音,但很温柔,“辛苦年年老师。”
“这什称呼?”余年笑起来,手指尖在岩石上划来划去,他清清嗓子,又问,“那谢游同学,你说说看,教你什?”
“教会什是爱情。”
突如其来告白,余年心尖都颤下。他垂下眼睫,眸子里映出岩石旁边盛开野花,唇角盛满笑意,轻轻应声,“嗯。”
“那,谢谢你给教你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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