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村长吓跳,后退两步,连忙道,“哎呀使不得使不得!哪儿受得起您礼啊!”
余年扬起笑容,“受得起。”
这时,方文拿着手机
“贤远。”
“对,就是字贤远!”村长高兴,“余老师知道啊?”
余年视线落在院子里放着青铜器上,几乎已经可以肯定这件东西是什。
外公曾在他小时候提起过,京城傅家有个惊才绝艳人物,叫傅博彦,字贤远,天资聪颖,十八岁开始,醉心于甲骨文研究,到二十七八,已经有大成。后来战乱,更是散尽家财,多方奔走。
这个人最后消息,是某地发现件三千多年前青铜利簋,不知道真假,傅博彦千里迢迢车马辗转赶过去,从此却再没音讯。
路,心里有计较,“有人知道这个人名字吗?”
村长见余年郑重,连忙道,“记不清,去帮你找村头儿老头子问问。”说完就快步走开。
见余年蹲着,小心地擦拭铁疙瘩表面灰尘,袁望跟着细看,但怎看,也只看出上面脏兮兮,还有些奇奇怪怪纹路。
不知道怎,脑子里突然就跳出余年“捡漏巅峰”事儿,袁望嘴里发干,“年年,这东西有来历?”
“还不确定,表面锈蚀和灰尘都太多,但看形制和材料,有点像簋。”
而无数年后今天,这件青铜利簋重见天日,但人却早已经不在这个世上。
余年压下复杂心绪,问村长,“村长,这件东西应该还有个方形底座,您有印象吗?”
村长肯定地摇头,“直就没座子,那个斯文人把东西带过来时,就是这模样。”他用粗糙手指指,“瞧见过,就这儿,有个断口,估计另半断不知道在哪儿。”
村长笑呵呵,接着道,“这东西估摸着挺贵重,余老师,您走时候,就顺便把这东西带走吧。”他尽量把话也说得文雅些,“您教村里娃娃们读书写字,帮村里修水车,知道,您是个好人。这东西在们这儿,也就只能压个榨菜坛子,要不就堆仓库边上落灰。您带去,说不定还能有什大用。”
余年沉默许久,认认真真地朝老村长鞠躬,“谢谢您。”
“鬼?”
余年解释道,“竹字头,中间良字少点艮,下面是器皿皿,是青铜礼器种,用来祭祀。”
常识还是有点,袁望倒吸口凉气,“青铜器?”
“对,但还不确定这是近代做仿旧青铜,还是真品。”见袁望惊讶得都合不拢嘴,余年笑道,“以前不是还有,用《永乐大典》来做鞋垫吗?”
没多久,村长就回来,他告诉余年,“问清楚,那个读书人叫傅博彦,哪几个字不知道,还有个什字,字、字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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