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捂着鼻子问：“晚上能吃炸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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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没有炸鸡，但有鸡丝炒酸菜，避难所中每个人分到
小勺。
“炸鸡不够分。”周戎如此对司南解释，并郑重告诫：“希望你不要为己私利而干出天天在鸡棚门口试爆硝酸甘油
事情，
们还是需要鸡蛋。”
他把自己碗里那勺鸡丝舀给司南，只听圆桌另侧，郭伟祥扒拉着碗里鸡骨头，突然发出声长长喟叹：“唉——来生做公鸡多好。”
司南锤砸在白纸上，硝酸甘油剧烈反应，瞬间发生惊人爆炸！
高达7500米/秒高爆速产生灼目火光，颜豪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觉冲劲扑面而来，霎时后退数步！
砰！公鸡鲜血四溅，当空摔下。
“司南！”
司南跌坐在地，被颜豪冲上前扶起来，只见白纸已化作灰烟，脚下赫然已出现碗口大土坑，细碎沙尘哗啦啦洒地。
名其妙：“什教？”
司南仔细铺好最后点硝化棉，让整块塑料布在自然风干情况下避免阳光直射，旋即起身回到后厂房，那是他亲自动手改造出来密闭实验室。
颜豪想跟进去，然而刚迈出步，司南犹如后脑长眼般吩咐：“站着。”
颜豪只得顿住。
几分钟后司南推门而出，放下怀里抱着纸箱，只见里面有只滴管、张白纸、把铁锤，以及他从T市带出来机车皮衣和头盔；颜豪还没来得及请教，司南摆摆手，示意他离远点。
春草奇道：“你吃错药，祥子？”
“你懂什，如果生为公鸡话，起码可以坐拥二十只母鸡，每天都可以坐在那欣赏二十只母鸡为自己争风吃醋。但要是不幸生为
颜豪平生没见过这敢为科学献身人才，指着那土坑半晌没说出话来。司南把开裂机车头盔掀，长长吐出口气：“你刚才想问信什教？”
“……”颜豪说：“没，没什。”
“同志们，”周戎在身后阴恻恻道。
两人同时回头，只见满院鸡毛凌乱，周戎满手鲜血，拎着只歪脖子瞪眼大公鸡，显然已经断气。
“对你们搞科学实验没意见，但鉴于这是鸡棚里唯只带把……”他把鸡头凑在司南和颜豪面前晃晃，冷冷道：“恭喜，鸡群繁衍计划正式夭折。”
司南脱白大褂，摘下护目镜，穿上机车夹克和头盔，把拉链拉到下巴。这样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之后，他用滴管吸取试管中溶液，小心翼翼坠滴在白纸上。
然后他放下白纸，拿起铁锤，深吸口气。
就在这时远处鸡棚口，只公鸡不知受什刺激，咕咕尖叫着飞腾而出，直向空地扑来——
周戎箭步追上，怒道：“别跑！”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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