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豪敏锐地抬起头：“司南？”
阳光洒在食堂前
空地上，不远处走过三两行人。
颜豪按住震动耳钉，环顾周遭
圈，心中骤然升起不安，随手放下
换到半途保险杠，快步走向食堂后洗手间。
件沾满机油和尘土黑色背心搭在水管上，但附近连个人影都没有。
丧尸围城那晚紧张接生，千里艰辛跋涉互相扶持，那满手鲜血抱着婴儿嚎啕大哭郑医生，在他越来越恍惚视线中渐渐远去，逐渐幻化成面前不认识人。
“对……对不起……”
郑医生双目通红含泪，冲上前似乎想搀扶他，却被司南用最后力气狠狠推开去。
司南转身踉跄走两步，每脚都像踩在云端，随即被周围伸来几只手同时抓住。他再也没力气挣开束缚，顺势向地上跪，随即向左软倒。
“把他带走……”
“快跑！”司南头也不回喝道：“去食堂前门找颜豪，快！”
“……”郑医生喘口气，勉强忍下哽咽。
司南偏过头：“你——”
说时迟那时快，郑医生抬起手，对着司南脸上喷。
他掌中竟藏着瓶医用乙醚喷剂。
。
只见周遭警卫纷纷起身，在眼前形成严密包围圈，竟然早已埋伏数十人！
“再见，周队长。”万彪冷冷道，扣下扳机。
·
嗖——
“动静小点，快……”
声音杂乱不清，朦朦胧胧，仿佛耳朵里进水。司南短促喘息两下，竭力抬起手，凭借向左侧身时产生视线死角，按下左耳定位仪。
——但那是他昏迷前最后意识。
宁瑜走上前，半跪下身，伸手轻柔地合上司南眼睛。
嗡——
司南反应其实非常快，在还没意识到那是什
时候就屏住呼吸。但乙醚挥发速度并不是他闭住呼吸就能抵抗，那瞬间他喉间感到微甜气息，当即心沉。
他咬住舌尖，指甲深深切入掌心，但却没有刺痛感。
啪！
手枪掉落在地，所有声响和动静都退潮般迅速远去。
为什？司南心里下意识划过这个念头。
子弹破空而来，紧贴司南耳际射中墙！
司南手扶着郑医生，手抓住迎面扑来警卫，咔地脆响拧断对方手肘。那人惨叫着摔枪，半空被司南闪电般捞住，喀嚓子弹上膛，将左右两名警卫脚腕打断。
鲜血和痛叫激起其他人狠意，另外几人拥而上，混乱中司南闪身避过子弹，却被踢中腹部退半步，咬牙将身后紧紧护着郑医生推。
郑医生似乎被吓傻，趔趄着站住脚，欲言又止地看着司南。
——如果仔细分辨话，其实可以看出，刹那间他眼底闪烁分明是难以掩饰歉疚和痛苦。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