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周戎
金华中校已经赶来急救室外守着,擦肩而过时向宁瑜点点头,而后者没有任何回应。
自从宁瑜来基地后,话就变得非常少,除公事外与外界几乎没有任何交流。研究所里有传言说他每天只有晚上才吃顿饭,金华注意到他确实日渐消瘦,便以军方慰问名义亲自过问次,宁博士给予答复却是这是他习惯。
饥饿时候血液集中在大脑,思维会更加清晰敏捷,希望组织不要干涉他个人生活。
不论何时金华路过研究所,宁瑜实验室灯总是开着。有时金华透过玻璃墙看见他背影,恍惚觉得他是根长手脚衣架子,空荡荡吊着件白大褂,永远低头专注于面前电脑和仪器,世人只能看见他黑色后脑勺和白色脖颈。
这给金华种隐约不安感觉,但具体哪里有问题,她又说不上来。
“立刻输氧,让ICU准备,叫金中校过来坐镇。”
“血压太低,准备输液扩容!”
周戎失控地冲上前,只见铁床呼啸而过,几名专家亲手推着司南冲向急救室。
他强行迫使自己定住脚步,面色铁青:“刚才发生什?怎突然又晕过去?下午时候不还好端端吗?!”
宁瑜说:“可能是后脑那下撞击引起后遗症,他颅内淤血……”
“罗缪尔隐瞒什。”周戎十指交叉,抵着眉心,嘶哑道:“他想要司南事没那简单,不可能只是为那种……那种……”
“明白,”金华尴尬又善解人意地打断他。
顿顿她又道:“研究所报告出来后,和宁博士讨论过二级抗体事。不知道为什,但宁博士坚持能普及所有人终极抗体是存在,他甚至怀疑A国在佛罗里达州实验室已经研制出终极抗体雏形。”
“那为什病毒还能爆发出来?”
“这就不得而知,也许是疫苗难以培养,也许是目前技术达不到……”
“下午走时候明明点问题也没有!”周戎喝道:“你们是不是又给他抽血!”
“大脑构造是很复杂,尤其像司南这样失忆过人,他脑子里专管记忆那块就像个定时炸弹,指不定什时候就会爆发。”宁瑜冷冰冰道:“稍安勿躁,周上校,不然要给你打镇静剂。”
周戎按住自己紧锁眉心,仿佛用这个动作勉强压制住情绪,半晌退回走廊靠墙坐下来,嘴角在侧脸划出道深刻阴影。
宁瑜还想教训什,但急救室门被打开。研究所名白发苍苍主任向挤满人走廊上瞥眼,似乎有些顾忌,只向宁瑜招招手示意他过去。
“会尽力,”宁瑜丢下句,手插在白大褂口袋里,头也不回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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