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低哑轻微
声音响起，周戎哽咽
顿：“啊？”
“冷冻箱在山谷里……”司南顿
顿，艰难地积攒起说下句话力气：“在……坠机那座……山谷里……”
周戎：“？！”
“太好！
就说没听错！”宁瑜猛地松口气，欣慰且愉悦：“你听，他是说抗体样本掉进坠机那座山谷里去对吧？”
周戎：“……”
“叫医疗兵过来！”汤皓端着冲锋枪冲向火光，将几个拖曳着脚步走来丧尸击毙，头也不回厉声道：“快快快，速战速决，快走！”
“快去山里……抗体……”
喧杂淹没司南声音，周围晃动人影越来越模糊。
他竭力保持清醒，但眼皮却越来越沉，终于颓然坠入长久黑暗中。
·
庄，总能有人来帮忙。
这是司南平生最长段路，他几乎不记得自己走多久。天幕渐渐变暗，山路和树林被抛在身后，青苔次次让他踉跄滑倒；最终天完全黑下来时候，前方山脚下闪现出火光和人声，尖锐轮胎摩擦、吆喝与枪声零星响起。
“这里是B军区第九搜救大队……”
“奉命对本地区未受感染者进行搜救……”
“站住，不然开枪！”
司南轻轻拉拉周戎食指，嘴角浮现出丝笑意，紧接着眼闭放松睡过去。
“喂！司小南！你怎
……”周戎还没来得及咆哮出声，训练有素医务人员拥而上，登时把他从手术台边挤出去。
宁瑜抱臂站在急救室门
嘭声急救室大门被推开，医生尾音都变调：“周上校！周上校人呢？！”
所有人脸色煞白，周戎下抬起头，只见医生脸色铁青：“快，宁博士叫您赶快过来！”
刹那间周戎全身血都冷，耳朵嗡嗡作响，完全听不清医生还说什，起身就冲进急救室。周围众人神色各异，然而周戎完全没心思去注意，只见宁瑜从手术台边站起身，金边眼镜后神情冷峻，只简单说四个字：“他在等你。”
周戎大脑片空白，电视上无数生离死别场景从眼前闪现，发着抖半跪在司南身边。
“冷冻箱……”
“等等！”有人大吼：“那里有个人！山上有个人！”
几道手电光同时扫射过来，强光让司南下意识捂住眼睛，脚下滑失去平衡。
他已经真正到强弩之末，整个人直接滚下山路，不知道在黑夜里撞上多少尖锐石块。疲惫和剧痛让他神智模糊，坠入黑暗前最后景象是村庄烈焰四起，几名士兵狂奔过来，七手八脚把他从地上扶起来。
“在山里，快去……”司南满面是血，抓住士兵，疾喘着喃喃道：“坠机山谷里……抗体……”
士兵大吼：“他受伤！中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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