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文秋接过酒盅,转身看向方夏,“方夏,你过来下。”
方夏莫名其妙地上前步,“做什?”
耿文秋:“站好。”
方夏眨眨眼睛。
耿文秋食指和中指并成剑指,沾酒盅里酒水,在空中虚画几笔,随后在方夏眉心处点。明明是冰凉触感,却仿佛被什烧灼东西烫下。这感觉来得快,去得也快,仿佛错觉般。方夏抬手摸摸被耿文秋点过地方,冰凉片,没有被烫伤触感。疑惑地收回手,把摸过额头手指,放在鼻子下嗅嗅。
风险更小?
算,借高利贷万还不上,讨债上门,他两个师兄都得遭殃,师父也没法安心治病,在耿家不管发生什,至少只是他个人事情。
等到祠堂那边准备得差不多,老宅这边人便端着各种祭品香烛赶往祠堂。耿家祠堂是家族宗祠,在居住地外另外建,距离耿家老宅不多远,出老宅大门,不到五分钟路程。
耿家宗祠占地不小,三进三堂格局。进大门,作为内门仪门为堂,作为正厅享堂为第二堂,最里面第三堂为寝堂,供奉着耿家祖先灵位。方夏在那排排灵位中,找到属于耿重宣牌位。只是淡淡地瞥眼,很快收回视线。
祭祖仪式由耿家辈分最高耿荣兵——耿文秋六叔主持。耿荣兵是个身形清瘦垂暮老者,但依旧精神矍铄,布满沟壑脸上没有丝笑容,给人种十分严苛印象。耿家子孙满满当当地站满寝堂,耿文秋站在最前面,方夏站在她身后,身旁是方夏是耿重志行人。往后便是旁支,照着跟老宅远近亲疏往后排,到寝堂门口,基本都只能算远亲。
方夏:“白酒?”
耿文秋把酒盅放回香案,才回头道:“米酒。”
方夏:“你往额头点米酒做什?入族谱仪式?”
耿文秋转开视线:“算是吧。”
祭完祖,方夏入族谱,中午在老宅开几桌酒宴,耿家嫡系旁支起坐下来吃顿饭。下午时候,便各自散回家,包括耿重志两兄弟也回他们在市区家,耿家老宅又变回昨天方夏刚来那般,冷清,安静。不过,因为童叔和程东回来,晚饭总算
然后翻开放在香案上族谱,用毛笔在上面添上“耿方夏”三个字,算是正式给方夏入族谱。
耿方夏,啧,点也不好听。
不过只是写在耿家族谱上名字,并不改动他户籍上名字,方夏也就随意。
“六叔,接下来交给吧。”等耿荣兵阖上族谱,伸手拿起香案上白瓷酒盅,耿文秋走上前步,开口道。
耿荣兵抬抬他那松弛眼皮,看眼方夏,随后把手中白瓷酒盅递给耿文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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