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你也不喝。”钟念月说着,掰掰手指头,“还有往日里,送你那方澄泥砚,也给送回来罢。擦擦灰,还能给爹用。哦,还有那个荷包,洗洗就给哥吧……”
祁瀚十指霎地攥紧,时间脑中轰轰作响,面皮火辣辣,像是被羞辱,又像是极为不甘。
他额上青筋直跳,咬牙切齿:“表妹这是做什?”
钟念月也并不同他呛声,还是那般不紧不慢气死人样子,她道:“表
钟念月吃不下多少,没吃几口就说腻。
祁瀚面色黑沉沉,指尖都微微发着疼。
他真是昏头……她要什,他就给她什?
他堂堂太子,何曾做过这样苦活儿?
钟念月端着茶盏,抿两口,还娇声道:“……这茶不大好,同不知春比起来,实在差得远。高家忒小气,便拿这样待客。”
太子进门,径直与钟念月坐在处,不仅如此,还为钟念月剥瓜子?
反倒是钟念月,瞧上去似是爱答不理……
难不成重生并非只人?
她神情数次变幻,直到被旁边人叫住:“阿娥,你怎?你没见过这样场面,是不是怕?”
苏倾娥摇摇头,柔柔笑:“无妨。”
色。
只见她梳双髻,身上穿衣裳不大合身,但胜在皮肤白皙,眉眼俏丽,眉心坠下点殷红坠子,顿时更添几分动人。
她年纪不大,但眼神却不大像是这个年纪该有深沉。
不该是这样。
她心道。
说罢,她扭头看向祁瀚。
“表哥将原先送到你那里两饼不知春还给罢。”钟念月眨眨眼,天真无邪地道。
祁瀚:“……”
……送出去,还有要回来道理?
哪个不是恨不得抢着往他太子府上塞东西?
难道是因为,前世她人孤立无援,而这世,她身边已经笼络三两个朋友,事情有转变?
可她已是重来人,有世经验与智慧,为什还要那样受委屈呢?
苏倾娥脑中乱哄哄,时理不出个头绪。
而这头,及笄宴终于开始。
太子已经剥葵瓜子、南瓜子,还剥栗子……
入到高家之后,她被几个贵女欺辱,太子闻声而来,见她坚强不肯认输,心生怜惜与赞赏。
太子随即与她说许多话,又说,打从他进门便眼看见她,因为只她穿着不合身衣裳,是因为谁苛待她?又说,他那表妹备受娇惯云云,而她年纪这样小,却是要吃这样苦……
钟念月坐在那里,高贵如月,却也没几个人乐意搭理她。她眼中只有太子,可太子并不喜她。
钟念月空生身美貌,也只能看着太子对她百般关怀,被嫉妒和羡慕折磨得死去活来。
可为何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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