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瀚捧着碗饮而尽,面上多少有些臊。
他竟然连表妹也比不过!
等用膳,众人要入城。
太医道:“殿下怕是留在此地歇息日更好……”
祁瀚咬咬牙,摇头道:“不,并入城吧。也并非发起高热,走走,兴许出出汗就好。”
祁瀚:“……”
他喉头哽哽,迈出两步,却又是晃晃。
“病?”晋朔帝这才分些目光给他。
祁瀚点点头,寻把椅子坐下,生怕自己会儿在钟念月面前摔,面子里子都没。
太医见状,心道可算能给这位主儿诊治,于是忙走上前。
祁瀚疾步往前厅走,想要去寻晋朔帝,请他派人去寻……
太医无法,只能又喘着气跟上去。
这主仆行人都是形容仓促,还没踏入厅中呢,祁瀚便听得声:“对,将这个切碎放进去熬煮,最香。”
那是钟念月声音。
“表妹!”祁瀚步跨进去,声调不可抑制地往上拔拔。
“床上没有人啊!”小太监惊叫道。
祁瀚晃晃,勉强站住:“你说什?”
小太监也慌:“大半夜,这表姑娘能去哪里啊?”
太医愣,干巴巴道:“这把守都是些好手,是决计不会出意外。”
祁瀚已经听不见。
行太医与他撞个正着。
“随来。”祁瀚口阻断他话头。
太医也只好咽下疑惑,跟着祁瀚去。
太子这样着急,莫不是陛下受风寒?
太医正心惊肉跳着呢,却是来到另间屋外,而并非是陛下下榻居所。
他说着,还又添句:“表妹屋中缺炭盆,总
他们这拨随行人,并无什王公贵族。
那些娇贵主儿,都跟着大皇子呢。
众人多是在行伍里摸爬滚打出来,身体自然硬朗。
这样瞧下来,竟然只有祁瀚病。
太医写方子,用随身带药材熬药。
时间,厅内众人都朝他看过来。
钱昌低声提醒道:“公子何故散发?”
祁瀚站住,只见钟念月还是昨日那身衣裳,依旧裹着披风,围坐在炉子前,眉眼被火光映得十分瑰丽。
她面颊红润,眉眼如水。
又哪里像是生病模样?
他耳边嗡嗡作响,只觉得头也痛,胸口也痛。
怎办?
回去如何交代?
还有……
表妹模样从他脑中掠过,祁瀚便也不得不承认,他是担心她出事。
“撞门。”祁瀚下令。
小太监应声将门撞开。
祁瀚疾步跨进去,因为动作幅度太大,他眼前还黑黑,差点头栽倒下去。
“表妹……”
小太监忙跟进去,等瞧见床榻上情景,却是尴尬又惊愕,张嘴都结巴:“公、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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