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念月挪挪,将自己卡在桌案前与他膝盖前缝隙间。
晋朔帝哭笑不得地看她眼,倒是没有多说什,只指着那行字,道:“十里开水门,更相回注,是沉沙固堤之法,越到下游,便越少见黄沙。”
正如晋朔帝所说,天色渐晚
晋朔帝看着她,只低声重复遍:“念念,过来。”
钟念月:“坐哪里?”
晋朔帝指指自己腿。
钟念月:?
你不对劲。
另外大半,就摆本治水论,钟念月半趴在那桌案前。实在是鸠占鹊巢,作威作福啊不是。
钟念月忍不住转头扫晋朔帝眼。
晋朔帝正襟危坐,神色都不变下,丝毫没有因为她过度霸占,而露出不快之色。
这人当真是个极合格皇帝,无论身处何地,都丝毫不影响他处理政务效率。
“又是哪里读不懂?”晋朔帝突然抬眸问。
晋朔帝:“……”倒是个小财迷。
不过钟念月说完,便很快就后悔,她道:“算,随便拿个什东西就是。青州遭大水,哪里还有别心思呢?”
晋朔帝笑下:“嗯,念念心有百姓。”
钟念月倒是被他顶高帽戴得不好意思起来。
晋朔帝用支不大起眼簪子,将她发丝固定住,道:“读书罢。”“念念既忧心百姓,就该再多读几页治水论。”
释句。
随后方才松开钟念月手。
钟念月觉得有点怪异。
她自个儿摸摸自己手背。
心道,哪里是这样呢。
晋朔帝坐在那里,身形巍峨,他柔声道:“念念,求人该要有求人态度。”
求人态度就是坐你腿上吗?
那也不对啊。
那不得是跪着求吗?
晋朔帝轻叹声:“过来,快些,天色渐晚,会儿便没功夫。”
钟念月暗暗嘀咕,他对她目光这样敏锐?
钟念月忙指指书上行字。
晋朔帝道:“过来,朕教你。”
钟念月:?
她瞧瞧让自己挤到边去晋朔帝:“陛下那里挤得很,不去。”
钟念月两眼黑。
晋朔帝行路途中却也仍有许多事务要处理,无数快报被送到他案头。
但如今这案头……
马车纵使再宽阔,里头能摆下桌案也就那大。只见它分作两半,大半和小半。
那小半上,便堆着晋朔帝快报奏折与两三本古籍,堆得高高,几乎要连那御笔、砚台都放不下。
她倒觉得,好似是因着晋朔帝不会亲近别人,也不会去爱别人。
晋朔帝到底是给钟念月梳好头,还给她戴顶玉冠。
钟念月:“要金。”
晋朔帝:“这顶不好?朕亲手选。”
钟念月:“金富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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