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更半夜、盥洗室闹鬼、不得不跟着拿电锯怪人在洗手池洗衣服,镜子里影子已经出现轻微扭曲变形。
宋淮民甚至已经开始担忧镜子:“这样不好吧?万他情绪突然崩溃怎办?”
解前情后,宋淮民其实并不赞同再对梦主人进行压榨和逼迫——只是梦境已经扭曲到这种程度,做梦者意识无疑已经彻底混乱,很难再进行理性交谈,所以暂时也没有更好办法。
更何况,庄迭只是在亲切地身体力行地教镜子洗衣服,
或许这只是场恶劣过头玩笑,或许那些人还打算第二天来开锁。但在濒临崩溃致命焦虑下,被锁在隔间里这个晚上,已经足以让此前累积恐惧彻底失控。
……
庄迭还在镜子前洗衣服。
在他把“穿上外套——拉开拉链——脱下衣服”这套流程重复到第三十九次时,镜子里影子终于勉强模仿他动作。
庄迭咬着棒棒糖棍,只脚踩在洗手池废墟上,袖子撸到手肘,电锯竖在身边。
对方,起变成怪物,要直躲下去,变成不敢见光黑影。
“躲下去两个分支,们已经知道。”
庄迭简单总结遍:“第三种情况,因为侥幸或是其他原因,直熬到怪物退走,就会出现下阶段关键事件。”
——那些人终于厌烦这种胆小鬼游戏,决定再换个新。
有人带来把新锁。
确认学生已经跟上进度,他正耐心进行下步指导:把洗衣粉倒在衣服上,打开水龙头,泡水搓洗。
镜子动作稍有不配合,就会被他和蔼地看上眼,只能低头玩命地洗着弄脏校服。
“庄迭说他原来工作是幼儿园助教?”看着眼前温馨幕,凌溯语气也不觉温柔下来,“看来他和小朋友们相处得定很好。”
宋淮民看着凌溯那件已经被洗秃噜线外套:“……”
虽然不是灵魂被关在镜子里之类鬼片,但在某种程度上,镜中影像状态依然可以反应梦主人情绪状态。
“于是在某天,们当事人在熬到那些人离开以后,才突然发现自己也出不去。”凌溯已经理解他意思,“那些人把他锁在隔间里。”
宋淮民听得眉头越皱越紧:“这种行为已经构成人身伤害,他们这干,到底是为什?”
“没有目,或许有个所谓‘借口’,但也已经不重要。”凌溯摇摇头,“比起弄清这点,还有更重要事……”
到目前为止,盥洗室依然存在原因已经找到。
怪物虽然已经被吓得离开,但恐惧却依然存在。整场梦境中隐藏核心恐惧,其实恰恰是在怪物离开后,被反锁在盥洗室第七个隔间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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