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主动让他混淆
梦境和现实，因为你发现在梦里管住他，竟然比现实中更容易。”
庄迭缓声道：“最过分
是，他竟然敢私自躲进梦里。”
……
“他很有天赋，在梦里给自己建
整座游乐园。可以坐在角落里偷着看课外书小学教室，可以偷跑出去玩商业街，也都被他复制到梦里面。”
“你绝不能让这种事出现，是吗？”
庄迭看着黑影：“所以你就设法进入他梦。”
“求求你。”女人哑声哀求，“求求你们，把儿子还给
……”
她情绪已经到崩溃边缘，连梦中投影也隐约被黑气包裹，整个人像是和影子融成体。
“你们不是已经破开那个陷阱吗？”
女人嘶哑地追问：“已经破开，抓到坏人，不就完成任务吗？”
“让带儿子回家，剩下事们家人起解决不就好吗？”
子已经有些嘶哑：“他爸爸也反省过，以后不会那
对儿子。们会给他请最好心理医生……”
庄迭忽然出声：“给他请吗？”
“当然！”女人急道，“们——”
庄迭摇摇头：“应该请心理医生是你。”
女人错愕立在原地。
“他是梦主，你没有办法对这场梦造成直接影响。但你可以干涉他，因为他早已习惯你干涉，根本不敢做出任何反抗。”
“你不能摧毁游乐园，但你可以要求游乐园里不准有人。你亲自在小学课堂给他上课，为不让他掌握时间准确变化，你从不告诉他当天是几号，只用星期几来区别课程。你不准他去最繁华商业街玩，只要敢走进去步，就会被种成颗树……”
黑影再听不下去，朝他扑过去，却被陡然出现火焰逼退。
凌溯手术刀在掌心转个圈，戳在桌面上。
庄迭依然站在原处，眉宇被火光映得忽明忽暗。他像是没有留意这场细小变故，平静地继续说下去。
“为什要抢走儿子？”
灯光下，黢黑影子也多出两只空洞眼睛，发出含混声音：“把儿子还给……”
“因为你儿子不完美。”庄迭说。
黑影猛地战栗下，声音骤然消失。
“你不能容忍任何不够完美东西，包括你孩子——你下决心要用自己办法来改造他。可不管怎你怎做，他都有办法躲开你。”
她看着凌溯手里那张已经填到最后行表格，想要上前抢过来打上对号，却怎都迈不动脚步。
明明已经近在咫尺。
凌溯把表格最后栏打上叉，折起来揣进口袋。
他摇摇头：“抱歉。”
女人瞪着凌溯动作，她整个人像是凝固在原地，又忽然垮下来，精疲力竭地跌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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