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
列正在徐徐驶入站台
有轨电车。
凌溯翻译报纸里，也有几个版面提到
相关内容。
这种采用电力驱动、沿着轨道行驶电车在当时整个欧洲都算是种新兴玩意儿。虽然报纸上已经尽可能大力宣传，但愿意坐上去试试乘客还是寥寥，码头上人就更愿意选择老式
那些画面像是由老式放映机摇动着投影出来，暗淡、晃动、极不稳定，许多影像都闪即逝，有许多又带着仿佛被损坏过大片光斑。
……
Z1定下心神，稳定住精神力输出，尽可能多地收集着那些画面。
只需要维持足够装下两个人护罩，对他来说还不算负担太重。Z1尚且有些余力，他不断操作着后台将小部分画面捕捉并记录下来，等待技能CD空档，还是忍不住向凌溯和庄迭看眼。
令Z1有些无法理解是，那两人并未打开护罩，却也仿佛真没有受到这种情绪浪潮任何影响。
片漆黑视野中，时而有画面无规律地快速闪动。
催眠师蹲在Z1护罩中，他已经差不多理解此刻局面，丝毫不敢乱动：“这些都是梦主记忆碎片？”
“对。”Z1低声道，“在常规情况下，它有个更广为人知名字，‘走马灯’。”
在濒临死亡那刻，即将迎来永久性休息大脑记忆区域，对这生进行最终盘点。
催眠师低声惊叹句，安静下来不再开口。
即使在这种时候，他们似乎也能明确区分开外部认知与自身意识，从始至终都能保持清醒……
“快看！”催眠师忽然说道，“就在那边，左手数第三个！”
催眠师出声提醒着Z1，指向他们头顶处画面。
Z1立刻收回心神，跟着看过去。
在看清那里画面同时，Z1神情也微凝，飞快操作着后台，将那段记忆碎片详细捕捉和记录下来。
目前为止，最接近科学范畴研究成果，将它解释为脑干中蓝斑核参与最后次应急反应……只不过这种过于精准和冰冷科学性描述，或许终归难以概括这幕。
他们像是站在由环幕组成放映间里，观看场让人目不暇接快速播放电影。
所有画面都变成第三视角。画面中心是个淡金色头发高瘦少年，蓝眼睛，脸上有些褐色雀斑。
和港口那些有着粗砺泛红面庞、满生着茧手脚人不同，少年皮肤苍白，手指修长干净，多半时候都穿着背心马甲和长裤，戴着顶遮住眼睛鸭舌帽。
即使没有那个仿佛是诅咒出生时间和地点，他似乎也天生就和周围绝大多数人格格不入。大多数画面里，他都只是抱着画板坐在角落，埋头在上面涂抹着颜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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