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确非常漂亮,栩栩如生,比真花还要更加完美。大概是制作时在内部掺入某种香料,甚至隐隐透出馥郁香气。
Z1还有点遗憾:“可惜,伊文还是被这些人拉下水……”
“倒也不定,他本来就在水里。”
催眠师端着咖啡,拍拍他肩:“别忘,伊文他们家可是专门抢商船、剁人手指头海盗。”
要不是艾克特及时拖走这位小海盗,这些骗子同伙们真敢碰伊文根手指,现在大概就真都被吊在桅杆上风干。
第二,这种赛马票只能拿去卖给那些赚黑心钱商人,还要抽出成利润分给没饭吃农民。
骗子们围成圈,言不发地盯他半天,哄堂大笑着答应这两个孩子气要求,又给他留下支丝绸做成郁金香。
“这是骗子对你付出好心和善意。”
艾克特用额头贴贴他手背,彬彬有礼地把那支小巧丝绸花插进伊文口袋:“这朵花近乎完美,它永远不会凋落、不会枯萎、不会腐败,除……”
伊文打断他:“除它是假。”
隔很久,比风声更响心跳才逐渐安静下来。
这段路比想象中短不少,凌溯随口说几场叫人感觉不错梦——起初异变并不严重,所以能成为梦域都是格外强烈情绪和执念。
它们充盈在整个梦里,有明亮,有凄冷,有热烈,有绝望……这些梦时间流速通常都很慢,比现实慢,也比茧时间慢,有时候路过场梦,就像是过完小半生。
回过神时候,庄迭已经跟凌溯起沿着铁轨走回镇上。
……
Z1也才反应过来:“对!怎把这个给忘——在码头时候,伊文怎不把这件事说出来,他不想让艾克特知道?”
“换成应该也不想吧?”催眠师沉吟道,“这跟喜不喜欢码头是两码事,要是谁都知道们家天天拎着把刀
艾克特看他半晌,脸上又露出那种反以为荣孩子气笑容。
他在伊文眼前拍下手掌:“这就对,伊文,你得记住这个……”
……
庄迭低头看向自己衬衫口袋。
随着他们梳理到这段记忆,那朵精巧丝绸郁金香也出现在他口袋里。
记忆中少年骗子并没被报复或是惩罚。
虽然被搅黄场生意,但他带回来个更棒画家。
那个年轻人要不多长时间就能画出跟几乎模样赛马票,甚至还会做版画,只要有板子就能套色印刷,再卡上自制红戳,连检票员都未必能分辨出真假。
伊文愿意贡献出这门几乎能生钱手艺,却不要分成,也拒绝加入他们,只是提出两个要求:
第,他们不能往死里揍艾克特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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