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
门被推开。
穿着白大褂严会长出现在门口。他手里拿着
份记录，边比对边抬头看
看门牌号。
房间内空空如也，不像是有任何人曾经来过。
“到现在还没醒过来吗？”
严会长扫视圈：“看来这次实验确有点过头……下次稍微降低点强度吧。”
庄迭在队长怀里滴溜溜团团转，试图拿手盖住自己写字迹。
正当他打算跳下床，找个墙角把“第次按照队长指导做人工呼吸”经历和体验快点写完时候，却像是忽然察觉什
，脑袋顶上小卷毛突然支棱起来。
庄迭瞬间收起笔记本，单手按住凌溯手臂，敏锐地抬起视线。
凌溯反应比他更快，已经揽住庄迭，把他利落地藏进床底。
空旷走廊里响起脚步声。
白光吞没——通常情况下，这种程度情绪波动定会触及那道警戒线。可这刻他意识世界已经纯粹停转，不要说什破警戒线，就连当初接受那些“训练”和“治疗”也都瞬间像是被那种白亮光芒蒸发干净。
他绝不是没想过这做。
只不过他实在不清楚自己有多少未来，所以即使满怀着不敢承认私心，擅自把小卷毛又次拉进命运轨迹里，也依然鼓不起足够勇气。
就像他还不如个五岁哭鼻子小朋友，甚至不敢坦白地对小庄老师大声说“
喜欢你”样。
“队长。”庄迭声音也和平时不太样，他在凌溯怀里怔几秒钟，低声问，“是不是……亲你下？”
他手里没有任何对讲机之类东西，又
凌溯扶着床沿站稳，虽然还没有恢复到最佳状态，但经过刚才休息和小卷毛专用“人工呼吸”，他状态和之前无疑已经有天壤之别。
脚步声穿过走廊，短暂十几秒钟里，凌溯迅速将这间休息室恢复成原状。
他动作有种奇异稳定利落，即使门外脚步声正越来越近，凌溯似乎也完全没受到任何影响。他有条不紊地收好面上切东西，把手推车塞进墙角淡蓝色医用屏风后，顺手将床单也拉扯平整。
钥匙声在门外哗啦响，锁芯徐徐转动。
凌溯刚好抹平床单最后角。
首先排除掉个错误答案，这当然不可能是人工呼吸。
凌溯在意识里回答百个“对对对对对”，但他没找到自己嘴，所以也只是动不动地抱着怀里小卷毛。
“原来是这种感觉……”庄迭又停顿会儿，小声嘟囔句。
凌溯听见笔记本打开和翻页声音。
他实在忍不住地想要凑上去看看庄迭会写些什，这种念头支持着他重新获得身体控制，撑坐起来：“小卷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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