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久没好好跟人聊过天
，察觉到自己说得似乎有些太多时已经来不及，慢慢停下话头。
那个卷头发
年轻人趴在椅背上，听得既认真又专心，眼睛亮晶晶地盯着他看。
零号这样被他盯着，耳廓不自觉红红：“
是不是话太多？”
“不是。”年轻人飞快摇头，“喜欢听你讲课，你是老师吗？”
零号怔下，轻轻摇头。
个初生意识，在无数认知与信息流中慢慢结出个“茧”，然后点点吸收掉那些认知和信息，破茧而出。
配合着屏幕上儿童简笔画风格示意图，年轻人完成简单科普，欣赏会儿自己专业板书：“不负责拓荒时候，就在幼儿园教结茧。”
零号有点哑然，他配合着认真看看那些简笔画：“和们也差不多。”
年轻人好奇地转过来：“你们不是大人带小朋友吗？”
“性质差不多，其实很有隐喻意义。”
被伤害……”
他沉吟会儿，单手迅速敲下几行代码，回传给总部有关增加虚拟屏障、防止沙滩上居民迷失太远建议。
零号忍不住问道：“你以前没有过真实身体？”
他问完这句，又觉得这种话实在不算合适，不自觉蹙蹙眉：“抱歉——”
“没有。”年轻人似乎完全不在意，笑笑摇头道，“出生在死者之境。”
年轻人有点遗憾，却还是试着邀请：“你愿意来们这里教小朋友结茧吗？可以给你当助教。”
零号指指那个画面：“父母、老师、环境、社会……所有人对这个孩子认知，加上这个孩子从外界接收到切信息，共同组成个茧房。”
他很久没聊过自己专业内容，谈起这些时也不自觉有兴致，单手撑着盘膝坐起来。
“机能学派，还有环境决定论，都度有过更偏激理念。他们个认为意识是适应环境机能，个认为人干脆就是由环境塑造。”
“在们那个世界里，个人成长过程，同样是先用这些结成个茧，再破茧而出过程。”
零号看着那块屏幕：“茧意味着安全，也意味着限制。打破这颗茧是痛苦和危险，但也是冲向自由唯途径……”
零号有些诧异地看向他。
“很奇怪吗？们也要有新增人口啊。”
年轻人让那块虚拟屏幕直接放大到两人面前：“潜意识世界有大量原材料，供给你们同时也供给们。”
“在你们世界里，个婴儿是怎
样发展出自认知、吸收和学习外界反馈，最终成长为个独立意识体，在们这里情况也差不多。”
年轻人说道：“只不过，最初那步或许稍有区别——们采用方法是‘结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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