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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因为已经到探视允许时间,不得不离开病房总负责人和宋副队长又趴起门缝,但凌教官显然不打算把这些故事讲给别人听。
凌溯找个足够舒服、不会压到伤口姿势,苦口婆心地把小庄老师哄上床,头碰头挨在块儿,诚恳地承认自己在现实里也贴小广告错误行为。
“后来都铲干净。”凌溯保证,“张都没留。”
他也是入侵“茧”探测程序,沿着现实意识定位路找过去,才发现失去记忆小卷毛住在幢廉租公寓楼里。
那片虚无空间实在漫无边际,但确有可能,他贴小广告和指向出口路牌会被人看到。
庄迭把全部记忆、经验和认知留给他,但确有可能,还有些东西被留在“本能”这个无法磨灭层级里。
储钱罐平时也没少偷着跑出去,钻进别人梦里捡各种带字纸条,凌溯总要定期按照轨迹还回去……因为他们在家时候,小卷毛总是忍不住偷偷投喂储钱罐,所以储钱罐直坚信小卷毛比他更有钱。
所以也确有可能,储钱罐财迷心窍,不小心钻进场有着非常熟悉意识波动梦。
要连成这条轨迹,每个拐点都存在可能性,而每种可能性概率,也都实在微乎其微。
虽然在原则上有着修改当前现实权限,但庄迭依然坚定地认为自己是个刚丢工作幼儿园助教,友善软弱,爱好做手工,旦落单就会挨欺负。
因为把自己“茧”送给凌溯,所以庄迭经常会不小心就被这个世界太过嘈杂混乱信息流吵到,总是习惯宅在房间里。
凌溯在附近蹲守整整三天,发现小庄老师真可以做到点都不出门。
庄迭仔细回忆会儿,忽然找到不少线索:“队长,修好公共盥洗室吹风机、修好楼梯间电灯、让半夜high歌邻居安静下
……但再小概率,在总量是“无限”样本里,也会有那次出现机会。
在没有时间概念、完全虚无空间中,因为有人贴无数张广告和指路牌,因为有人在用全部意志寻找出口,因为这些都被重复无限次……所以定迟早会出现这样条轨迹。
定会有这样条轨迹,庄迭看到他贴小广告,沿着指路牌来到现实,在梦里捡到个很眼熟储钱罐。
至于那之后……凌队长是怎形象全无地举着个储钱罐,毫不客气地边晃边当罗盘,在潜意识世界里点点找着把小卷毛领回家路,就点也用不着细说。
光是居然晚步找到庄迭这件事,就让三代茧记仇记整整个小时,让凌溯在抽奖环节得到足足十条审美超流沙滩裤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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