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好好养病吧。”荆酒酒拍拍他肩。
白遇淮深深地看印墨眼。
有捉鬼道士,自然也有捉鬼和尚。
荆酒酒口中提到庭大师,就是个中翘楚。
这时候助理把医生护士叫过来。
印墨按按额角:“五六年前,好像……”
荆酒酒有些好奇:“你为什会还俗啊?记得他们都说你很有佛缘,将来要接庭大师位置。”
印墨:“忘……”
印墨是真忘。
他记忆大片空白,错乱交织。
馋他脸和身子粉丝,还哭好阵。
大家正恍惚地回忆时。
荆酒酒声音慢吞吞地响起:“嗯,可是,还是要说。花是白先生送。”
印墨身形僵。
大脑里传来疼痛,甚至都因为这刻尴尬而变得不那明显。
助理瞠目结舌。
原来老板真当过和尚?
众人也满脸都写着“草”。
难怪当年印墨以歌手身份出道时候,弹个吉他、敲个键盘、打个鼓,都带着梵音那味儿。
他粉丝还醉醺醺地说,仿佛被洗涤心灵。
荆酒酒自觉地退开些,让出路。
印墨望着他身影,敲敲头。
那种不适感下又涌上来。
医生却已经俯下身开始给他听心音。
“……嚯,好家伙。您这是心脏上装个振动器吧
他见到花那瞬间,还以为自己站在很早很早以前宴会上。荆酒酒家有个很大花园,他们家给他种蔷薇、郁金香、向日葵……试问那时候小朋友,谁不想得到荆酒酒摘花呢?
然后……然后印墨又想不起来。
印墨用力捂住头,
刚才那瞬间尴尬,记忆倒是很深刻地保留起来——
刚才大概很像个神经病。
印墨捂着头:“……去叫个医生来给看看,可能有点记忆错乱。”
大家也都觉得怪尴尬,连忙应和着:“是得仔细看看。”“要不再照个CT?”“您保重身体啊。”
他们边说着,边悄悄偷看荆酒酒。他们想看看这位神神秘秘荆少爷,究竟和印墨有什过往交集。
然后他们就听见荆酒酒问他们想知道。
荆酒酒:“你什时候还俗?”
就是主流听众和音乐人觉得太草。
别人音乐,要讲究个噪,能带动听众high起来,要讲究个情,或缠绵悱恻或恢弘大气或甜蜜小调。
您这整张专辑,都写满“不生气气出病来无人替”规劝。听个歌,都听佛。您怎还能指望人家听就上头来买专辑呢?
当时签印墨环球唱片,深觉悔不该被他轻佻英俊面容迷惑,这两年下来,亏到南天门去。
然后……然后印墨就改行当制片,投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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