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遇淮：“白先生，您说是吧？”
白遇淮：“如果
能见到现场照片，也许会知道是怎
回事。”
周大师点
下头：“哦，再说后头吧。在镇子里
留就是三个月。那时候也没想到，打那以后，就再也没回过家。……不过也不重要。反正这家里人都死，哪还有家啊？
“还想去翻点书，弄弄清楚这得是什鬼东西啊。但是兜里钱又不够。城里书贵，本十几块二十几块。哪里买得起？他们就叫揣着钱去更大
省城，说那边有个什图书馆，你进去什书都找得到，还可以免费借阅，不用给钱。就又坐火车进省城……”
“什也没翻到……”周大师用力按下帕子，“什也没有……儿子也从此彻底没消息。什都没……还听人说城南有个半仙，会算命。去问，好家伙，卦要三百块呢！他怎不去抢？老子在旁边听，他妈，还没老子看书会多！”
荆酒酒低低出声：“……然后，你就也去做半仙？”
周大师点头：“开始是在工地上搅水泥。工地上有年轻，他们说，书里找不到就去网上找啊。听就拿着钱，去网吧。有个劳什子玄学交流论坛……哎哟什碟仙……都什东西……里面全是教人玩这些东西，就没个正经。再看，发言全是些十几岁二十几岁小年轻……这些人不懂得敬畏啊。他们那是没见过人悄无声息惨死，是什样子。那可不是吓人啊，那是痛。孙女儿媳死，痛得好像肠穿肚烂样……就劝他们，别乱搞。”
周大师闷声笑下：“哈！结果吧，这帮小屁孩子没劝动。倒是有个人来找，口口声声喊叫大师，还给打万块，说肯定懂行，要帮他算个卦……那时候哪儿见过万块啊？拿着就给人债主。所以说呗，那儿子这不成器，没准也是跟老子学。看见钱都走不动路……八万块，也就花三年，就还清。后头找算卦人越来越多……就想，老子接触全是些这半仙那半仙……会不会有天，再让撞见个真仙呢？他能解答疑惑，让知道，孙女儿媳怎死，让知道儿子去哪里……要是能再找着，能把他脑子踢成西瓜。”
“哎，白先生抱着小少爷累不累？给您擦擦板凳，坐呗。”周大师说着，先给人用袖子擦擦凳子上灰，然后才又接着说：“那时候吧，孙女儿媳送去火化，就用个小坛子装块儿。没地儿葬。咋呢，墓地太贵。那时候就给背包里，背四五年，这招摇撞骗还真赚点钱。多新鲜哪，死后，还让孙女儿媳住个省城最贵墓地……”
周大师终于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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