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子是因为被他们讨厌而感到痛苦吗?正确点来说,看见他们厌恶模样——就不得不强制再次认知自己罪,因此而感到痛苦。
「也杀人,杀上百、上千人,所以受到诅咒。也会因为回想起那些罪而痛苦。但正因为这样……所以才要解开诅咒,为不再加深罪业。」
「认为…这想法不错。但——直在思考。这段期间呢?要直抱持着罪恶吗?要不断害怕会回想起来而生活吗?就算每当看见想拥抱东西,就要嚐到有如被宣告『无法原谅』心情,也要解开诅咒吗?」
说到这里,蓝子轻轻摇头。
「……太懦弱。对不起,太懦弱。比起任何事,比起为未来而解开诅咒,更想忘掉过去罪。想消去身为事实。」
「……为什?」
低着头少女不做回答。湿淋淋头发晃也不晃下,不做回答。
「为什?为什要做这种事?回答,蓝子!」
「……因为想忘记。」
喃喃句回答,比起滴雨声还微弱。
柔点说不行吗?那,就以最高级温柔告诉你——」
斗争本能在悸动。体温上升。脸颊擅自扭曲。
这是她所期望瞬间。只要这男人消失,切就结束。
他就会想起来。
非常、非常重要,不惜让自己赌上切重要之事。
「所以才要借助阿比斯力量?看到春亮被夺去记忆,你也希望变成那样吗!」
「……要是不听话,他就不肯帮。所以非做不可。必须做那个人期望事……」
「为忘掉罪业,你这是在刻划新罪孽喔?这是太过可憎矛盾啊
「忘记什?」
「忘记是。」
菲雅皱眉,但蓝子只是持续凝视儒湿世界。她道出非常微弱、有如诅咒话语:
「……犯罪,直以来都不断在犯罪。杀人以作为诅咒。不管是狗、猫、婴儿,全都被杀来当作诅咒……杀那些生命臭味已经渗进体内。所以他们才会领悟到这点,然后哭叫。明明是那、那地喜欢,却连用这双手拥抱都不被允许。每当看见他们,就会想起自己。不想这样……」
菲雅回想起来,相遇时那只狗事,还有涡奈带来婴儿事。
「若无心归还,妾身就击破你那头盖骨拖出来,伴天连(注:日本古代对传教士称呼,亦指基督教)十字啊!」
仅仅这瞬间,过去残酷且无情自己满溢而出。瞬间就够。这是为让自己忘却杀害同族禁忌必要仪式。
得到过去杀意助力,此叶再次开始破坏阿比斯行动。
拳头与手刀撞击声音,不消多久便盖过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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