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他疼。
哪怕真难受的厉害了,林竹也不需要旁人陪着安慰。只要自己有一小块儿地方,自己吃块糖,安安静静地恢复好了,就又能精精神神地笑起来。
……
对着公司派来的人运筹帷幄步步为营,寸土不让替他抢资源的经纪人。
锋芒耀眼,灼得人心里跟着发烫。
钟杳想动,却没舍得。
直到发现林竹的状态不对,他急着出去叫人,原本想把外衣干脆脱了,却又怕自己一时的无意之举再被人捕风捉影,连累林竹让人指摘。好不容易抽出衣服,仓促间也来不及再换上一件,就这么急匆匆赶了出去。
“您别担心了……”
林竹喜欢被他摸头发,蹭蹭钟杳掌心,眼睛满足地弯起来:“我都没事儿了。就是有点累,现在不难受了,真的。”
钟杳低下头,朝他轻轻一笑。
,不然回头和那些青年演员没法联谊了……”
钟杳咳嗽一声,及时截住:“我会。”
“那就好那就好。”
林竹松了口气,把手伸进口袋里,爱不释手地摸了摸那个印章,冷不防想起正事:“糟了——我跟那几个人都签了初步合同,还准备叫他们跟您谈的!”
“我知道,你把他们的资料合同都发给我了。”
钟杳依然坐在床边。
林竹的被子折腾得有点儿乱,被他放在床上就老老实实的不敢动,眨着眼睛望他,琥珀色的眼睛在灯下泛起暖暖澄芒。
钟杳替他掖了掖被子,从口袋里摸出块糖,细细剥开递过去。
林竹躺在床上,睁大了眼睛看着他的动作,在脑海里飞快过了一遍今天的剧情。
展源和吴桥接头,掩
狠下心拽衣服的时候,林竹其实没怎么反抗。
他攥得牢,可那件衣服真要抽走了,也不挣扎着去找,只是蜷得更紧了,死死闭着眼睛,一声不吭地掉眼泪。
钟杳就在边上,却连一声抽噎都没听见。
钟杳又想起那天自己在卫生间外,看着年轻的经纪人一动不动埋在水里的一分钟。
林竹从来不是难受给别人看的。
钟杳扶住他,手上稍稍使了些力,把事业心太强的经纪人放回枕头上:“我和他们都谈过了,没什么问题,都很好。”
他中午赶完了戏匆匆回来,见林竹睡着才稍稍放心。没舍得把人叫醒,自己把剩下的事情处理完,回来看到林竹还睡着不醒,脸色又不好,就有些失了分寸。
钟杳停顿一刻,望望林竹依然泛白的唇色,掌心落在他发顶,轻轻揉了揉。
卫导口中的“衣冠不整”,其实是有原因的。
他那时回来,见林竹手里仍攥着那个印章,怕一不小心刮伤了林竹,就想拿出来先放在桌上。坐在床边哄了半天,好容易哄得林竹松了手,一不留神,衣角就又被牢牢攥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