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杳没急着让他多说话,俯身亲亲他额头,柔声:“去抽血,想在这歇会儿还是想跟去?”
林竹手掌轻轻攥起,低头。
钟杳没催他,从口袋里摸出颗糖,细细剥开。
林竹读心是有极限,钟杳早看出来,也知道林竹现在状态有多不好,其实是不太想带他去人多地方。
而且……林竹现在应该也不太想出去。
钟杳还记得正事,莫名瞥他眼,按按额角:“等下,五分钟。”
中年演员不迭点头,利落替他关上门。
钟杳隐约觉得他眼神不对,也没工夫多想,随手拖把椅子抵住门,回到沙发边,把持续试图钻进地缝经纪人捞进怀里。
钟杳力道轻缓,把团成团林竹小心掰开,揉着脑袋:“没事,都是朋友,不会出去乱说。”
他还惦记着林竹伤,换个新酒精棉球准备替他清理完,颤巍巍运半天气,却依然没能下得去手。
中年演员揉揉眼睛,关上门,又重新打开次。
中年演员:“…………”
中年演员飞快抬手准备关门,钟杳已经轻叹口气,把熟成红烧竹笋经纪人藏到身后,起身走过来。
“锁——这个锁不好使,推就开。”
中年演员轻咳声,发际线迎着钟杳视线飞快上移:“们以为你要被活活打死,比较着急,所以来关心你……”
两个人刚才对话彻彻底底劈个岔,钟杳开始没缓过神,现在也猜个七七八八。
向来以护着他为己任经纪人,定又习惯性地把错往自己身上揽。
林竹小时候事钟杳所知不多,却也隐约察觉到他受教育和影响都太成问题。林竹比他见过任何个同龄人都更坚韧要强,可旦触及到他赖以坚持根基,钻进牛角尖却不是那容
林竹看不下去,小声开口:“哥,自己来。”
从小都是自己处理这种小伤,林竹哪怕光用只手也熟练得要命,接过棉球飞快消消毒,涂上层碘酒,拆个创可贴粘上。
肉色创可贴盖住看着几乎惨烈伤口,切又都好好,像什都没发生过样。
钟杳直抱着他,看着林竹不知道疼似利落架势,心口扎针似疼。
不知道是不是刚才太过害臊,林竹看起来状态反而比刚才好很多,眼睛里水汽平复下去大半,洇得眸子映出点亮芒,嘴唇也添些血色。
没想到钟杳看起来斯斯文文,居然这……
那凶经纪人!
哭成那样!
爱好这种事是私人,朋友之间原本也应当相互包容。中年演员看着比超凶经纪人更加可怕钟杳,眼里隐隐多几分敬畏,平移后退:“去写检查——”
“是要抽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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