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松大喜过望,快步过去搂住弟弟肩膀:“吓坏,看见新闻就懵——赶紧过来,大哥看看要不要紧……”
林竹已经能稍稍看东西,晚上光线又不亮,钟杳就没给他戴眼罩,虽然看着模糊,该看见还是能看见。
钟杳不在,林竹本能地找人,看到大哥身后熟悉人影,立刻安心下来,抬头:“大哥,没事,以为你都不看娱乐新闻呢,怕你担心就没跟你说……”
“能力不知道还能不能保留,不知道能不能受什影响,们两个都没试过,暂时也还没把握。”
钟杳早和林竹商量过露馅怎和家里交代,被林竹求救地扯两下袖子,自觉接过话头,把经纪人手拢在掌心:“医生说,最近看东西可能有重影,是正常情况,只要恢复段时间就好……”
林松目光微微缩,飞快挪开视线。
怎——就会错过呢?
即使林竹依然坚持说不定那时候钟杳资助是另外个非常中二并且幼稚小屁孩,林松却莫名坚信,那时候和钟杳产生交集定就是自家弟弟。
那些年里每个伤痕累累晚上,小林竹都本来是可以抱着钟杳寄去信,暖暖和和安安稳稳地睡着。
在那些他作为兄长毫不称职无所知年月里,小林竹原本是可以有个天下第最最好朋友。
…都已经过去那多年,弟弟都已经好,才知道。”
钟杳胸口悸。
林松隔半晌,继续说下去:“他从小就怕黑,特别怕,到哪儿都得有亮光,从来不准人蒙他眼睛,晚上睡觉定要开灯——”
林松深深吸口气:“幸好他怕黑……”
林松没有明说,钟杳却止不住地背后生寒。
“
想到这个,林松依然忍不住想去手撕那家孤儿院院长。
林松满心意难平,钟杳也没再说话,路上只有汽车发动机孤独地轰鸣着,安安静静到家。
林松顾不上客套,催着钟杳带自己去卧室。才推开门,就眼看见被吵醒弟弟撑着胳膊坐起来,正打着哈欠迷迷糊糊往外看。
林竹看见自家大哥,怔怔还以为在做梦,迟疑出声:“大哥?你怎过来?”
“小竹!你能看见大哥是不是?”
汽车飞驰在夜幕里,两侧路灯不断划过。林松把那支烟慢慢揉碎,打开张纸巾包进去:“都是过去事,现在小竹已经好,没必要再提起来。”
钟杳点点头,没应声。
林松看看他脸色,又紧张起来:“你在想什?不是说这次不要紧吗?你还瞒什是不是——”
“是不要紧,只要好好调养就会好。”
钟杳打断他,轻轻攥下掌心:“在想,如果那时候在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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