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三秒钟,于笙声音传出来:“在。”
短短个字,段磊莫名听出点儿心如止水四大皆空意思。
他忍不住抖抖,张张嘴,试探着问:“笙哥,你第——”
电话那头咣当声震响,不知道是什东西砸到门上。
段磊瞬间安静如鸡,识相地停
他应该是边打电话边在刷帖子,鼠标点击咔咔声传过来,语气有点儿恍惚:“有跟琨神个考场,说他是上午就把题答完——这还是人吗?把他挤到第二那哥们是人吗?是跟什样人在起接受高中教育啊……”
于笙手里鼠标跟着顿。
上午。
琨神。
献环琨与什玩意兮琨。
于笙:“电脑放宿舍,密码147258,你想玩就过来,省得去网吧挨你爸揍。”
段磊:“……”
被他托孤语气吓得不行,段磊手机都拿不稳,硬生生磕巴出哭腔:“哥,您这是是是给自己咒个第几啊……”
于笙没应他声,右手停在鼠标上,深吸口气慢慢吐出来,扶着脖颈手用力按两下。
……也不定就准。
于笙沉默。
他是很想说没有。
当时他根本没想那多,就是因为黑衬衫实在太烦,莫名就拐得他忍不住多费句话。
就那句。
“不是吧——笙哥,你真说?”
因为下午那觉多少还有点凝滞思维迟缓转动,那点从他自介绍开始就持续存在微妙违和感前所未有地鲜明起来。
齿轮滚动,咔哒声扣合。
于笙右手抖,鼠标小白箭头晃晃,照着查分按钮点下去。
……
他这边安静时间有点长,段磊刷完整页帖子才意识到这边始终没动静,试探着敲敲话筒:“笙哥——笙哥?你还在吗?”
他就是随便祝愿那个混蛋句,好话叫他说出来大多都是不灵。只要前头那句话不灵,后面那句话也就未必能成为句真正毒奶。
逻辑上基本能成立。
希望瞬间就全寄托在黑衬衫定得是个亲切可爱战线致学渣这件事上。
于笙回想对方答题速度,觉得这件事其实还挺有可能实现,悬着心悄然往下放放,正要点下鼠标查分,段磊错愕声音正好顺着话筒传过来。
“操——笙哥,刚看见。”
他这边迟迟没动静,段磊也忍不住跟着着急起来:“怎说啊?赶紧找补找补,看看还有没有救……”
于笙没说话。
现在已经无所谓什提前开学高三补习,万那句成真,他要面临可能是某些更严峻也更实际问题。
于笙:“段磊。”
段磊被他异常正式语气吓跳,下意识举着手机坐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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