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什都要管靳林琨看起来确实很烦人,于笙没多久就睡着,居然真没怎做那些乱七八糟梦。
就只梦见他自己吃糖吃多,牙疼得不能说话,脸肿成个馒头。
早上起来于笙觉得这是个命运暗示,在纸盒子里摸糖手迟疑几秒,还是把糖都放回去,就留下颗揣进口袋。
返校工作主要是发书和收作业,外加公布接下来课程安排。
正式高三,忽然直面升学压力,气氛好像没什太大变化,又好像无处不在开始隐约紧张起来。
最后个人举手总结:“为这些,像学习这种小事,觉得们还是完全可以忍耐。”
三中同学们短暂地互相安慰阵,攥着不知不觉就写完作业各自下线,带着新收获丰富知识,浑浑噩噩头睡过去。
于笙没忍住,在床上翻翻,又在枕头底下找到三颗糖。
压着张小小便签。
在意识到自己画甚至比行草还难认之后,靳林琨就告别工笔画画法,重新回归简明易懂简笔画,给他在便签上画个大大笑脸。
在开学前天狂欢夜被抓起来讲题,以段磊为首群人都觉得视频对面可能不是真正于笙。
或者是被夏令营抓起来,进行什惨无人道实验。
但因为于笙积威已久,所以群手里还攥着扑克牌和鼠标少年们谁都不敢动,鸦雀无声地看着他们笙哥端着泡红枣枸杞保温杯,给他们耐心详细地讲解个晚上题目。
于笙关掉视频上床睡觉时候,所有人都仿佛获得心灵平静和升华。
“说实话。”三百零二名奄奄息,“开始笙哥说要讲题时候,其实是拒绝……”
整个高三楼都贴满各类十分提神醒脑标语,平时在走廊里晃荡人少不少,楼梯拐角布告栏里还贴着去年光荣榜,通红大字异常醒目。
于笙拎着书包上楼,找到教室,里面已经坐大半人。
段磊见到他,就立刻操心地扑过来:“笙哥!快,你先坐下……”
还没来得及反应,于笙已经被他拖着坐下,仔仔
下面还很工整地写行小字。
——“小朋友好好睡觉,要做高兴梦。”
于笙拿着便签,反复看几遍,忍不住扯下嘴角,又重新压回枕头底下。
这人怎管得这宽……
做什梦都要管。
段磊抓狂:“那你拒绝啊!”
三百零二名:“敢吗?为不学习明天被笙哥从墙里抡到墙外?”
二号男生补充:“为不学习被笙哥从铂金奶到青铜?”
三号补充:“斗地主连输十八把,去网吧正好遇上妈,把从网吧里直接抡到网吧二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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