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必为老师活着,戴纳。从现在起,他说话你都不必再听,你有权利为你自己而活,去做你想做事。不论你想做什,都会不惜切帮你完成,明白吗?”
不可能,自己要是说想要背着锅送死,对方愿意帮忙才怪。
苏时闷闷
——现在看来,自己当时居然还会把这种结局评价为“运气不好”,实在是太肤浅。
但也正是因为这个,如果是那个人遗愿,大概也是足以说服维诺。
苏时信心满满地盘算着,对方却迟迟没有开口,疑惑地抬起头,却发现维诺眼底似乎燃烧着他所陌生暗色火焰。
他心口跳,忍不住轻轻打个哆嗦。
他们曾经相对过很多次,无论是友好和睦还是针锋相对,即使是被维诺在几百米外枪撂倒,再或是被勒着脖颈挟持得动弹不得,他都从来没有真正觉得对方有多可怕过。
“可是想要。”
维诺直起身望着他,眼底折射出对方眼中紧张不安,耐心地温声引导:“戴纳,你直都在守护光明,不要害怕它。”
不害怕才怪。
眼看着自己经验点已经被插上翅膀,苏时心口跳得厉害,用力攥住维诺手腕,胸口止不住地急促起伏:“不——维诺,你不能这做……”
他神色实在太过紧张,连针头也被力道过大动作挣开,在手背上划下道刺眼血迹。
只有这次,那双眼睛里暗色火焰,居然叫他隐隐生出些许寒意。
“维诺,——”
难道维诺对老师狂热崇拜已经到这个地步,连自己这样提起来,都觉得无法忍受?
苏时心里有些没底,抿着嘴抬起头,那双眼睛里火焰却忽然熄灭,只剩下极温柔哀伤无奈。
慑人气势也同时悄然消散,维诺温柔地拢住他发尾,轻缓地揉揉。
维诺微蹙眉,把反应似乎过大人揽进怀里轻轻拍抚着,又握住他那只手,替他把手背上血珠擦干净:“别害怕,究竟有什事,告诉好不好?”
他罕有这样温声细语时候,语气难免显出些生疏僵硬,却还是带着足以叫人平复下来温暖力量。
主角是能讲清楚道理,只要自己好好找到个能说得过去理由,对方未必就不会考虑自己心情和态度。
苏时情绪渐渐冷静下来,不无心虚地将目光错开,谨慎地拉出自己刚捡来挡箭牌:“维诺,和老师发过誓,所做事,辈子都不能叫别人知道……”
他是记得维诺对那个疯子老师敬仰。就因为自己射杀老师,这个人已经和自己不死不休五年,如果不是这次不小心落在自己手上,估计最后结局也就是自己哪天运气不好,被对方枪送回主空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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